“你今夜去了哪里?”莫风鸣冷冽的凝着她,语气邪冷泛着淡淡的杀意。
沐瑾萱微微蹙眉,“怎么?国相这是何意?”
莫奉鸣猛然抬手拍了下桌在,桌上的茶水震晃了两下,溅出些许的水渍,“沐瑾萱,本相问你,你今夜去了何处?”
沐瑾萱冷笑出声,她挑眉凝着他愤怒的俊容,唇畔勾着一丝讥讽的笑意,“国相不是曾经告诫过我吗,我自然是待在府里,不然我能去何处?”
她顿了顿,侧眸扫了眼景隐,“国相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吗?”
莫风鸣冷冷的等着沐瑾萱,侧眸看向景隐,“她今夜在哪里?”
景隐上前一步,“莫公,沐小姐今夜一直与我在一起,哪也未去。”
这个女子真的不怕他出尔反尔吗?竟然这般铸锭他会帮她。
她不怕他是唬她的吗?
“难道国相还是不信?还是说国相以为我的武功要高过景隐?”沐瑾萱淡嘲出声,语气里同样含着冷意。
“莫公,今夜我与沐小姐下棋,知道莫公回来才作罢。”景隐淡淡出声,面色无波无澜,丝毫不见撒谎之意。
莫风鸣冷冷的凝着沐瑾萱,紧蹙的眉宇微微舒展,真的不是她?
听赵将军的描述,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和她曾经告诉他的那个师傅,带着银白色面具的男子。
但是今夜她一直与景隐在一起,他知道景隐不会骗他,难道只是凑巧?
那个女子不是她,但那个带面具的男子呢?
赵将军的描述他非常确定,那个白衣面具男子就是她的师傅,那个他有过两面之缘的男子,他周身的气质,还有面具的描述,都一一吻合。
莫风鸣缓缓起身,迈步上前垂眸凝着眼前的女子,嗓音邪冷,“你师父是谁?”
她师傅?
沐瑾萱心中一震,她的师父是凌寻啊?
可是她不能告诉他,她现在不知凌寻到底在哪里?
也不知楚萧寒是不是办的事情就是找到凌寻。
若是她告诉莫奉命鸣她的师傅是凌寻,而莫风鸣知道她是楚萧寒的人,就一定会想到,凌寻也是楚萧寒的人。
这样她不是更害了凌寻?
莫风鸣见她不语,眸色深沉邪冷,抬手,冰冷的指尖狠狠扼住她的下颚,看着她因为痛而蹙起眉宇,心中划过一丝快感的同时更有意思淡淡的心疼。
“说,你的师傅是谁?他是什么人?”
袖子下的双收紧紧握住,她瞪着莫风鸣,讥讽道,“不知莫公说的是哪位师父
她意境想起,当时在梅林时,他也是这般强迫的问他,她的师父谁。
当时他是为了报那日被耍之仇,但是今日她真切的感受到,他想杀了楚萧寒。
楚萧寒与那日的行头并无二意,难怪他会怀疑,但是她不会如了他的意。
既然他想知道,那她就给他打个哑谜。
“沐瑾萱,别想着跟本相打哑谜,你知道本相说的是谁?”莫风鸣的受伤用力力道,她感觉自己的下颚快要破碎。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神出鬼没,而且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我也从未问过他。”她艰难出声,每说一个字,她都感觉自己的下颚同一分。
莫风鸣冷笑出声,手指缓缓而下,一把捏住她的脖颈,力道之大,瞬间一股致命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沐瑾萱粗喘着气。
气息有些薄弱,她双收拍打着莫风鸣的手想要将他拍开。
“沐瑾萱,真当本相好糊弄,还是你认为自己长的像蓝歆,本相不敢杀你?”莫风鸣的声音含着冰冷的杀意,他的手也很凉,似乎自打她认识他那天起,他的手就是凉的。
沐瑾萱气息不畅,脑中却因为莫风鸣的一句话而灵光一闪,对了,蓝馨。
既然莫风鸣都将他差点错人成了蓝馨,那别人为何不能?
她之前听过莫风鸣告诉她蓝馨的事情,也同样知道了大元朝的国师程殒,也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能说的只有将这个程殒扯出来。
沐瑾萱喘着粗气,“我真的……不知道,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她……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
“什么话?”莫奉命鸣急声问道,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了几分,他紧紧凝着面色苍白的她,等着她的下文。
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你真的很像一个人,真的很像,既然有缘相识,你就做我的徒弟吧,我护着你。”
她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见他身上的气息越发邪冷,她继而又道,“我曾经问过他,我长的像谁?他说,一个他曾经护在身后的人,我再问,他再未言语,只是一再的告诉我,让我安分的做他徒弟,他亦会护着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