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她。”
前几天是失忆,可现在回来的记忆却比什么都清晰,简直历历在目。
可就是因为这样,疼痛才让她无法呼吸,痛得仿佛走人挫骨扬灰了般,她每一字每一句说的艰难,可是又不依不饶,“如果不是我坚持,如果不是我命大,也许那天在你公司楼下,孩子就已经掉了。”
“你还记得,当时怎么对我说的吗?别妄图用这个孩子,去诬陷慕尧。”
“安安……”封易瑾脸色已经彻底灰败,他试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但顾盼安没有停止的倾向,“我其实记不太清人,我不知道在法国的时候和慕尧在一起做爱的人是谁,但是,你的的确确是为了她把我们的蜜月旅行定在法国,你也的的确确是为了见她,而把我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对不起。”封易瑾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摁住她发的手都在颤抖,“对不起安安,我当时……”
“你还在找借口吗?”顾盼安轻轻的接过了他的话,明明眼泪还在下落,却意外的做到了举重若轻,“你不过就是讨厌我。我后来其实也已经想明白了,当时有个人来和我说话,我怕的要命,明明是和你一起出来度蜜月,我却要在网络上问我的朋友斯密斯到底是不是坏人。”
“你说,万一他没有那么有名,没有任何人告诉他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万一他是个跨国的人贩子,直接把我带走了,把我卖到一些贫穷的国家当人泄欲的情妇怎么办?”
“别说了……”
“我当时没这么想啊,我想要找到你,回到宾馆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安安……”
“你怀疑我和封易桓是一伙儿的,从结婚开始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一天。”顾盼安哽咽,“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我和封易桓真的是一伙儿的多好啊,我能知道他到底想要怎么对付你,然后告诉你,让你有所提防,省得进了他的圈套。可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根本和他关系一点都不好啊。”
顾盼安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一下一下的凌迟他的心口。
痛得要命,却半点看不到伤口。
“孩子……”
“孩子没死。”封易瑾只能在这上面给自己留一线生机了,他抱住故判决反复强调,“我们的孩子没有死,安安,死在医院里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是谁想要陷害你或者我,都不可能放过这个孩子。”
“所以那个无辜的孩子,只是个诱饵……”
封易瑾又被她颤抖的声音狠狠插了一刀。
“你不懂。”顾盼安眼泪留的悄无声息,却源源不断,像是永远都不会枯竭一样,但是声音却明显的沙哑下来,“封易瑾,其实我一点都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不管是你的,还是当初那个强奸犯的。因为那都是我的孩子。”
那话像是一道触及心灵的罪责。
彻底将封易瑾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