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疑问都没有,温顺应下,帮老爷子顺好枕头垫着,才起身到外面打电话。
封莫抿着唇,倒是没插话,走到窗户旁坐下。
“爷爷……”话都说到这里,顾盼安不问也没办法了,她看向床上春风满面的老人,问:“什么事要联系律师啊?”
“分分遗产。”
顾盼安眼睛倏地一红。
封魏国自己浑然不在意,见状却拍拍她的手背,“怎么了这是,爷爷还没说什么呢。”
原来,白轻荷拉着封易桓来探望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
顾盼安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做法,更是不懂老爷子。
虽然立遗嘱这事,在子孙比较多的大家族里,是每个老人都会做的,可现在情况多特殊啊。
老人家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回来……
可这些人,却仿佛盼着他死一样。
难怪……顾盼安难受的想:难怪封莫说封易桓来就是惹老爷子生气的。
他是想要为自己争取好一点的家业和遗产分量吗?
可是怎么不挑时机的。
他伤是好了,老爷子身体能随便被气吗?
“哟哟哟,怎么还哭了。”封魏国有些急了,撑着自己要坐起7;150838099433546身。
封易桓忙扶了他一把。
老爷子抽回手拿过纸巾盒,满是皱纹枯败的手指抽了两张递给顾盼安,“赶紧擦擦,你可别让老头我遭罪了,这小眼泪掉的……”
顾盼安瘪着嘴,擦掉眼泪后到底是强忍住了情绪。
“嫂子也是担心爷爷。”封易桓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又借机洗白自己提遗产的缘由,“这是防患于未然,省得被有心人利用。因为封家家大业大,老爷子又是主心骨,一旦有了什么不测,该分配的东西没落实,或者分配不均,都非常容易引起外部的攻击和趁虚而入,以及窝里斗。”
瞧这口齿伶俐、条理清晰,解释又带着些威胁的样子,那里还有刚刚的自责沮丧?
临窗而坐的封莫手里把玩着一支烟,烟没点燃,挤弄下,有一些烟草露了头。
听到自己小儿子这番“有理有据”“义正言辞”的话,他勾起唇仿佛在笑,只是……不管他的脸上还是眼里,都没有半点可以称之为笑的情绪。
顾盼安很少和谁争论,从小就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导致她的沟通能力不是很强,而且因为脸盲的事,交涉方面也很成问题。但幸好,家境不错,家庭关系又和睦,不至于让她换上自闭症。
现在,她更知道自己得忍下来,爷爷还在这里,直接就争起来,像什么样子?
可看到封易桓那咄咄逼人又势在必得的表情,她突然想到了封易瑾。
老爷子说别叫封易瑾,而这里,封莫、白轻荷,封易桓三个人可以说是一边的,真要论什么立公平的遗嘱,能“公平”得起来?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们完全可以等爷爷身体痊愈……”顾盼安抿着唇,说出了自己的意见,用词方面也委婉至极,尽量避免引战,“而且,这件事爷爷自己心里肯定有数。我虽然不是学法律的,立遗嘱这是个人意志,不受任何人影响,其他人也无权干涉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她这不急不缓的话下来,在场不止一个人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