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后院。
莫锦城扛着一把猎枪,子弹才刚刚出膛——
忽然,
“先生,您不能进去!”
“滚开!”
伴随着一声怒吼,北冥墨阴鸷的脸庞赫然映入顾欢的眼帘之中……
莫锦城眉眼高深莫测地挑了挑,唇角露出一丝隐隐的笑容。
而在莫锦城身旁的典雅女子,则脸色一白……
“北冥二墨!你怎么进来了?”顾欢有些意外,这厮不是死都不肯进来的么?
北冥墨一愣!
扫了一眼安然无恙的顾欢,眉心拧得死紧。
而莫锦城手中举着一把猎枪,正对着十米以外的枪靶。
该死!
原来他们在练枪打靶!
扯了扯嘴,僵硬地吐了一句,“没事我走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咦喂!你这男人怎么这么龟毛!来了就来了啊!”顾欢赶忙一把拽住他的臂膀,死死拖住他,“你看,如洁阿姨也在呢……”
715,我爱你,不过是沉醉的谎言(5)
北冥墨身子紧绷,眉心深锁,咬着牙,朝顾欢低吼:“放手!你不走我走!”
这话,震得一旁的余如洁身子一颤。
他的视线连看都不看余如洁一眼!
嗓音里透着浓烈的不悦,若不是因为担心顾欢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会这么冒然冲进来么!
“不准走!”顾欢固执地拖住他,一副与他死磕到底的神情,“你知不知道如洁阿姨盼你来这里,盼了二十几年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又要走?”
恐怕这次走掉,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来沙巴了!
“闭嘴!”他狠狠瞪住她,阴寒的眸子恨不得撕了这女人,仗着他宠她,现在是准备要骑到他头上来了么?“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也恼了,猛然甩开他的手,“那你走就走吧!有什么了不起!有些人是恨不得认回自己的妈妈,你是有妈妈都不认!”她气呼呼地说着,转身走到余如洁身旁,“如洁阿姨,别理这个不孝子,我们继续喝茶。”
“特么谁是不孝子了!”北冥墨沉声吼道,“我母亲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我每年每逢‘死忌’都准时替她上香,特么谁不孝了?!”
霎时间,气氛凝结!
余如洁脸色惨白无血。
莫锦城拧着眉头,放下猎枪。
顾欢则气得腮帮鼓鼓,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狠狠瞪着这厮——
“混蛋,你说话也太伤人了吧!如洁阿姨还好好的在这儿呢……”
“欢……”余如洁慈柔的嗓音,唤住了顾欢,示意她别激动。
旋即,余如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动作略微僵硬地端起一杯茶,缓缓走到北冥墨面前,举杯——
“墨,妈妈知道你恨我……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可是,你难得来一趟沙巴,进门也是客,不如喝杯茶,坐一坐再走?”
北冥墨这才转眸,看向这个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的女子。
岁月虽然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可是眸光却比从前潋滟了许多。
他永远记得,小的时候,母亲望着他的眼神,是充满恨意的。
可如今呢?
他想在她眸底找到过去那抹熟悉的恨意,可却徒劳无功!
她凭什么在伤了他那么多年后,还微笑着举杯对他说,进门也是客?
突然,他扬起手,朝她手中的茶杯狠狠挥了过去——
哐当!
杯子被挥落掉地,碎片四溅。
几乎是同一时间,还有一道‘咚’的声音随之响起!
在杯子落地的同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也应声掉落在地上……
“呀……”顾欢惊呼一声!
不可置信地瞪着滚落在地上的残肢,然后扫了一眼余如洁的左臂,袖子空了半截……
而她的右臂,同样也戴着一模一样的黑色手套。
顾欢震惊了!
她一直好奇如洁阿姨为何总戴着各种手套,还以为是她的手皮肤受过伤或者什么!
却怎么都没想到,原来那竟然是一双仿真度极其高的——假肢!
716,我爱你,不过是沉醉的谎言(6)
气氛凝滞!
北冥墨阴沉的眸子里,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即便是再锦衣华服,也依然掩饰不了她伤残的事实!
莫锦城瞪着地上的假肢,吼道:“北冥墨!你太过分了!”
随即冲上来就要揍这臭小子,却被余如洁拦住,“锦城,不要……”
“如洁,你就任由他这么胡来吗?”莫锦城与北冥墨怒目相视,“如果你这小子是存心来伤你.妈妈的心,那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