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白了个眼神,“还不是怕你找不到我,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对你这么有耐心,好好珍惜我知道没?”
“嗯。”景臣点了点头,“珍惜你是我妹。”
“谁是你妹了?”难得的,傅筱楠竟然说,“我只有一个哥,这个世界上,我只承认傅寒深是我哥,而且还是正宗,你呢,就别来瞎凑合了,我没有满大街是人就叫哥哥的习惯。”
景臣很不客气地冷笑,“那你亲哥哥怎么不见在这种时候紧张你?”
傅筱楠抚了抚一头松散微卷的长发,慵懒惬意地道,“那是因为我不需要,谁想紧张我,还得看我心情同不同意,他就算了,浪费表情。”
景臣,“……”
景臣,“我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的。”
所以今生才莫名其妙地被扯入这对兄妹之间来还债的。
傅筱楠自动对他这句话过滤掉,“我们上车吧。”
“等等。”景臣阻止住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充满了怀疑,“你就打算穿这幅样子去参加婚礼?”
傅筱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一件无袖衬衫,一条露腿短裤,一双平淡的平跟凉鞋,手上是一只腕表,其余没再有过多装饰。
她抬眸看向景臣,无所谓地道,“有什么不妥的吗?今天去的都是熟人,大家都认得我,我穿得太花哨他们反而不乐意不是么?”
因为以前傅筱楠混过不良社圈,众人对于她的诸多评价,若不是碍着傅中天跟傅老太太的面子,恐怕没好到哪里去,大家都是表面不敢说出来,心底还不知如何冷笑唾弃。
倘若傅筱楠穿得暴露一点在众人面前,免不了又是一番评头论足。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她是傅家现在唯一的一个女儿呢?
在这种社会里,男人离经叛道通常能让人随随便便的就能认为是正常,但女人离经叛道,却总会让人记得一辈子,身为傅家的小女儿,但凡一处做得不好,就能让人津津乐道好几年。
景臣听了她的话,如同纵容的邻家哥哥那般弹了下她的额头,心里闪过一抹心疼,“傻丫头,你喜欢穿什么就是什么,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景臣哥哥。”傅筱楠冲他笑了笑,“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屁!成熟的女人就没一个像你这样的!”景臣很嫌弃,“看看你的三围,哪一点有发育成熟的?要屁股不够有屁股,胸罩34A的人也能自称自己不是小女孩,不丢脸么你?”
“……”
景臣果然不愧阅女无数,一眼扫过去就能洞悉出她的三围,不管上商场上还是情场上,这么多年可没白混。
傅筱楠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心里头简直崩溃,沉默秒钟才爆发,扯着嗓子爆出一句粗话来,“你他妈能不能别戳我伤口?!”
居然当着她的面前说她胸围小,简直令人发指罪不可恕啊!
“行了。”不理会她抓狂咆哮控诉的眼,景臣看了看时间,“婚礼差不多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礼服送到酒店去,真让你穿这套去,傅大总裁看到了还不用眼神秒杀我。”
堂堂傅家小姐穿这么简单的衣服去参加婚礼,哪怕全是熟识,也讨不到一个好的评价,作为几乎当爹当妈又当哥操碎了心的景臣,自然不能看着她就这幅样子。
一边说着,景臣就掏出手机,一边拨下号码开始吩咐,然后朝着车子走过去,打开车门欲要上车。
傅筱楠简直无可救药地看他,上前说,“我有准备礼服,你还真信我穿这种衣服去参加我哥哥嫂子的婚礼,你的智商怎么就……”
话还没说完,完全不懂是什么原因,她手中提着的袋子底下裂开了一个口,接着袋子里的东西哗啦啦地冲那个口掉下去——
听到身后的声音,站在车门边的景臣回头来,见了那一地的东西,脸色顿时冷沉,“傅筱楠,你准备买大姨妈储存过冬么?”
他捡起滚落到脚边的一包东西,掂了掂,眼神凉凉地看着不知所措惊讶住的她,“还娇爽,怎么不是娇喘呢?”
傅筱楠脸蛋涨红,快步走过来夺过他手中的东西,“喘也得有人给我喘,女人买大姨妈难道也有错?”
“是没错。”景臣骤然抓过她手腕,眼神含着冷冷地警告,“但是傅小三,在我眼皮底下,你最好给我正常一点,别再做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姨妈买几包都是正常,但是一次性买了二三十包的,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脑子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