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着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
宋小源又开始扭捏了,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她,试图又用同一种难以解释的招式忽悠过去,可宋言这次可没打算让他忽悠,目光坚持盯在他身上。
最后是宋小源败下阵来,只好将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而至于他为什么不想让傅寒深看到他,不论宋言怎么追问,他都只说自己有自己的秘密,不肯老实回答,最终,追问无果,宋言只能作罢。
因为就在自己这上班的医院,尽管宋小源状况不错,宋言没让他早早就出院,而是继续留在这里观察。
早上时,她打电话去学校帮他请了假,然后再回家拿了套换洗的衣物,也给自己稍微清洗一些,再买些早餐才又来到医院,一边上班时不忙,会时常到宋小源这里来陪他。
临近中午,裴思愉得知宋小源因过敏住院的事情,也急急跑来,看到小家伙确定相安无事,清楚有宋言这个医生在也不可能会让他有事,她一颗心也算安定下来。
在病房里逗留好一会儿,跟宋小源扯了些话题,裴思愉站起身,拉了拉宋言的衣角,示意她出去。
医院的人都认得宋言,让负责宋小源的护士陪着他,宋言跟裴思愉来到外面。
“宋言。”回身,裴思愉目光复杂的看向她,“今天早上,杂志社通知我去上班了。”
宋言浅笑,“那就好。”
“你……”咬了咬唇,裴思愉内心瑟瑟的,说,“你去找唐慕年了对吗?”
没打算隐瞒她什么,宋言点头,“嗯。”
这个回答,虽早就在意料之中,可她心底却还是难受了,“他对你提出什么要求?”
她不敢想象,就唐慕年那个疯狂的男人,到底会对宋言做什么说什么。
宋言无所谓的笑,安慰道,“这种事情就不要在意了,你现在能回到杂志社上班,就已经很好了,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他逼你了是不是?”裴思愉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上前一步,抓住她双肩,杏眸怒气瞪圆,狠狠碎了一口,“该死!总是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算什么男人!硬抓着过去不放,也不想想当初你都是因为什么才会那样!”
“行了,这些事情就别说了,都过去了。”笑了笑,宋言拿开她的手,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闻,裴思愉猛然怔住,心底顿时就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双眼瞳孔不断放大,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你们……难道……”
就她的了解,唐慕年那个男人,是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们什么的,若不是宋言做了什么巨大事情,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杂志社,放过她,更是包括了宋言。
宋言只是笑了笑,没答,而她这个模样,答案就愈发显得清晰起来了。
顿时,怒气在心底滋生蔓延,裴思愉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满目都是愤怒懊恼之色,转身就走,“妈的,我去找他算账!”
宋言看她这幅气冲冲的架势,赶紧拉住她,“别再管我跟他的事了,我都已经不想操心,你也别再去操心什么了。”
“可是……”
“不过就是一副臭皮囊,没什么好介怀的。”拉住她手腕,宋言笑笑说,“就当唐家养育我那么多年,我回报给他的就是了。”
“……”
“我们都不是小女孩了,这种事情,真没必要介意什么。”微微勾了勾唇,似乎有些自嘲,她说,“再说,我现在名义上至少还是他的妻子,有时尽尽做妻子的义务,也是应该的。”
“……”
“如今这个社会,认识十几年,结婚几年都没圆房的奇葩,你见过吗?”
最后这句话,她是开着玩笑说出来的。
裴思愉也是败了给她,哭笑不得的瞪了瞪她,“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那不然呢?”挑起眉梢,她耸耸肩说,“发生什么后,我就得是一副世界末日到来的样子,人生就要变得晦暗无光?要死不死的活着?”
“……”
捏捏她苦愁的脸,宋言轻笑道,“亲爱的,别忘记,他还是我老公呢。”
“……”
裴思愉也知道,就算他们如今彼此隔着很多东西,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轻声喟叹一声,裴思愉对她竖起大拇指,“你赢了。”
俩人相视一笑,各自摇了摇头。
正欲要离开,却在转身之际,瞥见站在不远处盯着她们俩的男人时,两个人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了住。
心底重重的一跳,面色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