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一线峡。
日夜赶路,司徒天逍策马狂奔赶回一线峡。
一线峡外临时搭建的一座茅草房引起他的注意。木篱笆上挂着五彩的野鸡毛,篱笆院里竖起一根木桩,上面挂一串风干的小鱼。
院子里驯养几只小鸡,毛茸茸的嫩黄色,非常漂亮。
一个身穿素色襦裙的少女嘟起小嘴,发出“啾啾”的声音诱引小鸡前来啄食。
许是听到马蹄声,少女微抬头便看见一席黑色银狼绣纹长袍,面戴狼首面具的男子立于篱笆栅栏外。
“婢子宁儿拜见至尊狼王。”少女放下粟米的笸箩,恭恭敬敬地福了礼。
“花老夫人何在?”
少女没有想到至尊狼王开门见山的询问花老夫人。她脸皮发烫,顾不得矜持,推开木篱笆的栅栏门,摆动着柔软的腰肢,娇滴滴地来到男人面前,盈盈一拜,“至尊狼王一路风尘辛苦,不如让婢子服侍你……啊!”
一掌过,少女面色苍白,柔软的身子已重重摔在地上。
“找死!”
敢用他妻子的小名,简直该死。
敢来诱惑他,更是该死。
这世间唯有一个女子能令他寒冰的面容融化,能让他的心为之柔软,能让他奋不顾身的护她、爱她。
狼王全身散发噬人的杀气,只须一掌便可置少女于死地。
长满厚茧的大掌瞬间抬起,拇指与食指紧紧扣在少女的细嫩脖子上,掐出一圈骇目的青紫痕。
“敢用本尊妻子的名字,你果然嫌命太长。”
骨头断裂的声响在静谥的小院里异常清晰,脆声声的令人毛骨悚然。大掌上刚刚还温热娇柔的少女,脖子被扭断,玲珑身躯缓缓塌下去。
少女连声求饶都不曾有机会,直接被掐断喉咙,一命呜呼。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不过想献身于至尊狼王,赢得他的欢心又有什么错呢。
可这些疑惑不解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在少女行色诱之计的时候,她注定要香消玉殒。
“传言至尊狼王暴戾阴狠,老妇本不相信。”
一道苍老悠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狼王松开手任少女的尸体摔在地上。他转身,看着一身素衫浅裙的老妇人。
老妇人全身的素色,唯有云鬓上戴有一朵艳红的野花。
论美貌,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绝对是艳绝天下的美人儿。与杭氏同为花甲之龄,可花老夫人却像个不惑之年的老美妇人。
狼王打量花老夫人的同时,也被对面的花老夫人端详。
“司徒少将军,面具摘下吧。老妇虽年纪大了,可眼睛没瞎。”
“花老夫人说笑了。”
狼王没有摘下面具,而是唤出一匹黑色的大宛驹,一个飞身跃于马背之上,稳稳坐下。
“老夫人,本尊在狼宫等待老夫人的驾临。本尊先走一步,告辞。”
喝令马儿一声,黑驹子撒了欢儿的往一线峡跑去。那长长顺顺的黑毛尾巴恨不得甩成一条直线。在跃过弯弯曲曲的小溪时,炫酷的扬蹄立起,飞越过去。
“黑驹子,你又皮痒了!”
拍拍黑驹子的头,既无奈又顿觉有趣。黑驹子是匹有灵性的马儿,与木宁夕呆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沾染一些坏习惯。比如高兴的时候满场撒欢,还会呼哧呼哧、呼噜呼噜地表达喜悦之情。
“黑驹子,等回到狼山就把你圈养起来。”
黑驹子表示不服,更快的奔向一线峡的密道入口。
狼宫。
马不停蹄的回到狼山已是夜半时分。
黑驹子直接驮着主人回到北宫,然后不情愿的被青禽送回马厩去圈养。
等到司徒天逍沐浴更衣之后,已是丑时。
“狼王,花老夫人到了。”冯莽前来禀告。
司徒天逍颌首,披了墨色的狼王袍直接走出北宫的大殿。
“狼王,面具。”冯莽拿着面具追出来。
司徒天逍将面具还回去,“一线峡时她已识破我的身份。因为怕有人在暗中窥探,所以才将她丢在那里匆匆回来。”
“原来如此。”
冯莽恍然大悟。怪不得狼王通过一线峡之后,命影阁的护卫去外面接花老夫人入山。
说话间,司徒天逍已骑着普通的马儿往前宫的狼王殿而去。
狼王殿。
游历江湖多年的花老夫人算是见多识广的一号人物,但在看见狼宫,置身于狼王殿之时像个初出茅芦的人,眼睛都不够用的。
不得不说,她认为自己的家已是集稀世珍宝之所,世上再没有比无花谷的花宫更加壮丽秀美的建筑。可今日见到狼宫,气势磅礴、金壁辉煌,已不能用“富丽宏大”来形容它的豪壮之美。
“花老夫人,狼王来了。”一个婢女上前悄声提醒。
花老夫人回眸,果然看见没有戴狼首面具的男子阔步而来。与多年前偶然的一面之缘相比,当年的青涩少年经过驰骋疆场的历练,已蜕变成铮铮铁骨的少年将军。
“花老夫人。”
司徒天逍拱手,冷瞥一眼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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