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推本郡主?玉环,给我打她。”
屋内。
花羽蝶冷笑,“乐月瑶,这个自己来讨死的。”
安阳长公主将水碗交给红线,起身便走出去。
屋外。
乐月瑶叉腰站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而素翠和玉环对峙着,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安阳长公主冷眼瞧着乐月瑶,“吵什么吵!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解了你的禁足,已说过朝阳阁和曦宁园不准你踏入半步,你脑袋塞了棉花不成?”
乐月瑶一见安阳长公主,立即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笑容满面地说:“月瑶给长公主请安。月瑶并非忤逆长公主的吩咐,才刚听闻扶柔公主病了,特选出一棵上等人参送来给扶柔公主补身子。”
说话间,双手捧上锦盒。乐月瑶讨好的笑,让安阳长公主的火气更甚。
安阳长公主冷冷一笑,命素竹打开锦盒,不屑地瞟一眼里面的人参,“你送来的东西能吃吗?”
“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送来人参,难道长公主认为我要害她?”乐月瑶一改脸色。原本送人参就不情愿,被奚落更让她装出来的友善瞬间化为泡影。她瞪着怒火的眼睛,恨不得把安阳长公主给烧成灰烬。
安阳长公主哼一声,“滚回你的晚香园去吧。少在本宫眼前晃来晃去的,看着你就觉得恶心。滚!”
“安阳,请你注意你的态度。我再不济,也是西都国的郡主,是使臣。你对我不敬,就是对我的国家不敬。”乐月瑶愤愤然,摔下锦盒,握紧拳头朝着安阳长公主大吼。
安阳长公主不冷不热地哼声,“来人,送她回去。”
“你们欺人太甚。我定要入宫去告状!让你们不得好死!”
乐月瑶和玉环被十几个护卫押回晚香园。那愤恨的威胁声直到她们被押走很远很还依稀听到一些。
安阳长公主深深舒口气,转身进到屋内继续照顾木宁夕。
一夜风雨到拂晓时分终于停了。昨夜乐月瑶的一顿吵闹,吵醒了木宁夕。但她的高烧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花羽蝶和安阳长公主,以及四个婢女这一夜衣不解带的守在床前照顾她。森宁夕时睡时醒,梦里总少不得一个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在轻轻地诉说着什么。
直到拂晓时分,雨停了,天边一弯彩虹在水洗蓝的天空上绽放美丽的光华。
木宁夕裹着狐裘斗篷站在屋檐下,欣赏天边的彩虹。
“公主,天气还凉,快回屋歇歇吧。”红线闷声闷气地劝着。
木宁夕摇摇头,“走,跟我去晚香园见见乐月瑶。”
“啊?见她做什么。昨晚她还跑来大闹一场,最后是长公主的护卫押回去的。”红线愤懑地告状。
木宁夕微微一笑,“走吧。”
红线无奈,只好叫上紫线和黄线,三人陪着木宁夕一起去了晚香园。
晚香园。
经过昨晚一闹,乐月瑶又被安阳长公主下令禁足,直到木宁夕身体痊愈。玉环有些抱怨,被乐月瑶骂了出去。
当木宁夕由三个婢女陪着进到晚香园之时,玉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你主子,起来了吗?”
木宁夕问着,由红线扶着进到屋内。
玉环呆怔地回答“是”,跟进去。
一股恶臭味儿随即弥漫整间屋子。坐在梳妆台前的乐月瑶拧眉,大骂:“该死的。哪儿来的臭味儿,真恶心。玉环!玉环,你把什么东西拿进来了,这么臭。”
“是我。”
木宁夕推开红线的扶挽,独自走入内室,随意坐到靠墙的软榻上。毫不在意乐月瑶既惊讶又仇视的目光。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看见我这么害怕呀。”木宁夕似笑非笑,随意拿帕子擦擦手掌里的汗。
乐月瑶捂住鼻子,骂道:“滚出去。你……臭死了。”
“臭吗?”木宁夕抬起胳膊闻闻,“挺香的啊。”
“臭死了。滚出去!”
乐月瑶腾得一下站起来,但见红线和玉环走上前来,似乎各自准备动手开打。她知道外面肯定还有别的护卫。如今玉珠死了,她的身边只有玉环护着,与木宁夕不能硬碰硬。
“你来做什么?”乐月瑶拿浸过花露的帕子捂住鼻子,警惕地瞪着对面坐的木宁夕,“你的事情,我已听说。看来南晋帝会赏你一个好去处,但你可别忘记自己的任务。”
木宁夕佯装惊愕,反问:“什么任务?我怎么不知道有任务在身呢。”
“你别得意。外祖母交给你的任务,你若忘了,外祖母是不会轻饶你的。而且,我也会千方百计让南晋国的皇帝和皇子、朝臣们知道你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