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缓缓咽下,“谢不谢的,没关系。只要你们记得本公主的好便是。日后相见,别动不动就打呀杀的,本公主胆子小,害怕。”
“哈哈哈,公主言重了。能领十万兵夺回贝州城,可不是胆小的人敢做出的事情啊。”信阳侯大笑的打趣,故意咬重“十万兵”三个字,试探意味不言而明。
木宁夕放下茶杯,“的确。本公主向至尊狼王借来十万兵夺回贝州城,在外人看来胆子不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有多么艰难。”
“公主豪情英武令本侯敬重。”信阳侯挥挥手,命李程、刘氏兄弟三人退下。
李程率先退出,边退边道:“卑职告退。”
“孙儿告退。”刘氏兄弟亦退出去。
待三人走远了,信阳侯忽然变了脸色,阴恻恻的笑问:“小丫头,你敢不敢用脑袋保证那十万兵是至尊狼王的,而非司徒天逍失踪前带走的那十万大军?”
“当然敢呀。”木宁夕从怀里拿出一块黄金令牌,亮给信阳侯看,“想必你已在司徒老夫人那里见到过吧。”
“狼王令?”
信阳侯惊愕。世上传闻狼王令有三块,曾经北契国博古桀见过,也不怀好意地亲自下令仿造,但最终失败。没有人知道仿造的一模一样的狼王令为何依然被一眼认出是假的,而真正的狼王令见到的人少之又少,看过的人已……灭口。
“侯爷脸色不佳,难道是怕被灭口?”木宁夕收好黄金令牌,大眼睛闪动奸诈的喜色。
信阳侯试探地问:“小丫头,本侯听到一些传闻,听说至尊狼王要纳公主为妾室,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木宁夕毫不犹豫的承认,无所谓地笑笑,说:“但被我逃婚了,将司徒天逍丢在狼山的大牢里受罪。然后……在乳岭见到月牧。”
信阳侯眼神闪烁。月牧?难怪当初离开石梅山庄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月牧被至尊狼王下令断臂保命,如今他已是个废人。”木宁夕双手托着下巴,无可奈何地叹气,“原本那断臂的滋味是该我尝尝的,可惜他来得不巧,替我受罪啦。”
信阳侯皱眉。果然如传闻中所说,至尊狼王残酷暴戾、冷血无情。原本怒火是木宁夕惹出来的,却发泄在月牧身上。
“你和司徒少将军不是私订终身吗?怎么会丢下他不管不顾呢。”信阳侯小心翼翼地询问,再次试探木宁夕。
“他呀。”木宁夕会心而笑,“侯爷可听过一句话。”
信阳侯拱手:“请教。”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木宁夕幽长地叹气,苦涩而笑,“我原本想自保,就算只有三十日的活命也没关系。但是那日他为了救我,竟死在柯托的箭下。”
“司徒天逍死了?”信阳侯不敢相信,南晋国的战神能如此轻易的死去。
木宁夕眼睛湿润,抬手抹去一滴清泪,苦笑道:“他死了,可我却舍不得了。”
“小丫头想怎样?”信阳侯观察木宁夕眼中闪动的狡慧,忽然松气,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果然是谋智第一的高手。”
木宁夕一改伤心的样子,笑道:“侯爷也是一等一的隐藏高手啊。小女子佩服!佩服!”
“呵呵,你呀。”信阳侯点点头,不再试探,反而开门见山地说:“本侯也不跟你打哑谜。此次前来宣旨,还有另一个目的。”
“侯爷请说,我洗耳恭听。”木宁夕嫣然一笑,端起温热的茶壶走到信阳侯的桌旁,亲自为他斟满一杯茶。
信阳侯浅笑不语,静待茶斟满,凝着站在面前的聒淡安然的少女。
“小丫头,你不猜猜吗?”
木宁夕抿唇,摇头,“侯爷是野心家,所想之事不是我这种平凡人能揣测的。侯爷尽管直说,我听着。”
“好。”信阳侯端起茶杯闻闻香气,嗓音略显威严,“本侯得知你有特殊的练兵法子,很是感兴趣。本侯想要你秘密训练五千精兵,而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不必客气。只要本侯能办到的,定会满足你。”
“包括龙纹毒解药吗?”木宁夕放下茶壶,转身坐在对面的椅子里,与信阳侯面对面。
信阳侯脸色一僵,“这个……不易办到。”
“放心吧。我已研制出龙纹毒解药,身上的毒早已解了。”木宁夕傲气十足的说出来,信阳侯错愕地目光呆滞,不敢置信。
“怎么,侯爷不信?”
“龙纹毒是月老夫人的独门绝技,一毒赢天下。你竟然研制出解药?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木宁夕得意地说:“月牧已经知晓,估计月老夫人也知晓了。”
信阳侯脑中一片空白,他还想继续控制木宁夕的计划要落空了。没有龙纹毒,如何控制木宁夕。
“侯爷,我如今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唯唯嚅嚅的棋子。想要与我合作,如你所说的要付出一些代价。”
信阳侯眼睛微眯,“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