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个黑衣人直冲而来。
骆名流微拧眉,想要出手时,发现那黑衣人正是梅影。
“何事?”
梅影跪在地上,拱手道:“禀庄主,禀公主,信阳侯的大军已在十里外。花小姐命属下立即来禀明,她已将三人治好,只等公主回去主持大局。”
木宁夕惊讶地看向骆名流,不是说后天才到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骆名流也是很奇怪,探子来报的信息没有错啊。难道是信阳侯……不错嘛!敢耍他!
“信阳侯独自骑马前来,相信他坐的轿子和护卫军后天才到呢。”骆名流回头向木宁夕解释。
木宁夕恍然大悟,笑道:“看来信阳侯比我猜测中还要焦急。没关系,我早已准备好了。”
“公主,我们回去吧。”骆名流看向卫漠,“你也一同回去吧。”
“是。”卫漠与石副将军和鲁征走到一旁交待几句,便骑马,和木宁夕、骆名流,领着五千普通士兵回到汴州城。
为了不让信阳侯生疑,木宁夕向骆名流借了贝州城中的一处私宅居住。
而同时,花羽蝶也命人带着李程、刘士彦和刘士弼来到私宅,在前院等侯。
京官来贝州城,走的都是承恩门,而信阳侯独自先行赶到,自然不能大摇大摆的走承恩门。他料定早已有人通报给木宁夕,所以选择武神门。
当信阳侯乔装打扮,骑马赶到武神门外时,却发现大门紧闭。难道木宁夕没有派出探子吗?那么他半路上发现的探子是谁派来的?皇上?司徒善?还是庞丞相?
信阳侯心思回转,犹豫着要不要赶到承恩门去看看。
当他调转马头准备离开时,忽然身后一声大门的“吱呀”声,他立即喝停马儿,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婢女站在打开的门缝处,对他招招手。
信阳侯觉得有趣,调转马儿返回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站在厚重两扇大门之间的婢女。这女娃娃生得不错,娇嫩如三月春的鲜花。
“何事?”
沉稳老练的打着官腔,信阳侯眼中闪烁欣赏之色。
婢女福了福礼,禀告:“公主命奴婢在此等待侯爷多时,请侯爷随奴婢去见公主吧。”
信阳侯讪笑道:“带路。”
婢女将门敞得更大一些,等信阳侯骑马通过,才缓缓阖上门。翻身上马,率先引路,往木宁夕居住的私宅而去。
一路穿街过市,满目疮夷,百废待兴,每一处破败不堪的场影都让信阳侯皱眉。他的孙子们果然不是良将之才,不但没有守住贝州城,让贝州城落到如此破败的地步,还被博古响抓起来当人质受尽侮辱,真是家门不幸。又想到若夫人怀了孩子,信阳侯阴郁的心情立即变好。指望不上孙子们,他还有一个老来子光耀门楣。
思虑之时,已来到一座小小的宅院门口,信阳侯更加不悦。
“怎么引本侯来到这里?公主不住在将军府吗?”信阳侯没有下马的意思,皱眉瞪着已站在马头前的婢女。
婢女微微欠身,道:“攻城之时,司徒少将军被柯托一箭……公主一怒之下下令烧了将军府。”
“用一座将军府为司徒天逍陪葬吗?”信阳侯喃喃自语,又冷笑道:“亏她想得出来。”
既然扶柔公主住在这里,将军府又烧毁,他还有什么可挑替的。信阳侯无奈地暗暗叹气,翻身下马,由婢女引路走进小小的宅院。
“爷爷。”
刘士彦高兴的一瘸一拐冲过来,一把跪下来,抱住信阳侯的一只腿。激动的眼泪横飞,笑得像花儿一样。
“爷爷。孙儿给爷爷请安。”刘士弼晃晃悠悠的,勉强跪下磕头,恭恭敬敬地行礼。
李程也恭敬地作揖行礼,“晚辈李程拜见侯爷。”
信阳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家中的探子说他的孙子们被木宁夕用箭射伤,已经成为废人。可是眼前他们虽然走路不稳,但没有落下残疾的样子。
“免礼。你的伤,可好些了。”因为李程是外人,又是晚辈,信阳侯与兵部侍郎李典有心结,至少不会刁难他的儿子李程。所以李程恭敬的请安,信阳侯也表现得很宽容。
李程含笑,“多谢侯爷关心,晚辈已好很多。”
“嗯。”信阳侯满意地打量站在面前的少年,的确比他的孙子们强。再低头看两个孙子,一个比一个废物。不禁有些隐怒,又不忍心责备,只闷闷地说:“起来吧。”
“谢爷爷。”刘士彦很是高兴,胡乱地抹抹眼上的泪珠,由刘士弼扶着站起来,笑说:“爷爷是来接我们回去的吗?”
信阳侯垂眸,“我是皇上敕封的宣旨官,来见扶柔公主。”
“公主在里面。”刘士弼适时开口,说:“爷爷,请代我们多谢扶柔公主救命之恩。”
“嗯。”信阳侯将疑惑埋在心底,等晚一些时候再问清楚吧。目前首要的事情是见见木宁夕。经过此番大事,那小丫头又奸诈不少。若是个男儿,定会成就一番事业,是良将之才。
“本公主有失远迎,信阳侯恕罪,恕罪。”
闻声回头,瞥见一抹淡绿倩影带着一抹馨香而来,信阳侯神思恍惚,竟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