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废话。我们来……赛马,如何?”
“嗤!还以为是什么鬼把戏呢。”博古响鄙夷地打着对面的小女子,炫耀地说:“我们北契人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从小不会走路,都会骑马。你一个从未离开过幻月山庄的小丫头,竟敢大言不惭地要与本王赛马?哈哈哈,真是狂妄自大。”
“狂妄自大的人是你吧。”木宁夕嫣然而笑,心里却隐隐发悚。她是在狼山新学会的骑马,虽然有青禽和赤兽两个好师父悉心教导,但是……博古响说得对,他是草原男子,赛马如家常便饭。看来要想出一个好计策。
“怕了?”博古响笑睨木宁夕,她的小脸有点白呢。
木宁夕强颜欢笑,“没啊,我在想路线呢。”
博古响无所谓的嘟嘟嘴巴,“起点是这里,终点是将军府。既然本王和你都很熟悉贝州城的街道,你追我或我追你,如何?”
“好。”木宁夕满口答应。
博古响讪笑,回头对拿着他长剑的副将,吩咐:“本王与扶柔公主赛马,你们可要小心些,别全军覆没,丢本王的脸。”
“小人知道,王爷。”副将拿着长剑,手放在胸前行礼。
博古响微微颌首,“扶柔公主,你准备好了吗?”
木宁夕抿唇不语,一夹马肚,飞箭一般冲出去。
“卑鄙!”
博古响呆滞一瞬,看着快要跑没影儿的小女子,大怒一声,策马狂追。
“杀!”
鲁征大喝一声,两万士兵一涌而上,将北契兵团团包围在其中。像包饺子一样从外向内兜住北契兵,让他们连个逃跑的缝隙都寻不到。
一场厮杀是避免不了的。常年征战的士兵们当握紧武器,面对敌人时暴露出的嗜血,凶残,好战,无所顾忌的杀人快感。
北契士兵拼死冲出一个豁口,跟在后面的同伴一边阻挡击袭,一边背靠背冲破包围圈……
“快,别让他们跑了。”浴血奋战的鲁征大喝一声,再去追时发现那些北契兵已经骑马逃跑。
“追!”
“快给我追!”
鲁征带领着一万多的狼牙铁骑在后面一路追过去……
另一边,木宁夕跑在前面,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左,时而右,让后跟上来的博古响几次想要使出暗器都没能得逞。
最终在一个转角,枣红马儿继续往前跑着,而马背上的木宁夕却消失不见。
博古响喝停马儿,四下观瞧。这是一条窄巷子,两边是富贵商人的私宅院墙,足足有两丈高。
“驾!”危机四伏,博古响喝马的嗓音压得极低,驱使马儿缓慢的踏蹄向前。一双贼眼不停的左观右瞧,耳朵亦是专注地聆听四周的异响。
突然,马儿停滞不前,微微低下头嗅闻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走啊!”博古响皱眉,声音大了些,焦急地夹紧马肚。
“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你真是个吝啬的主人啊。”墙头上,木宁夕悠哉地玩着一根长长的牛皮绳,绳子向下坠摆,终头系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大鱼钩。
“你想干什么?”博古响脑袋一阵发麻。据传回的消息里说,幻月山庄代嫁的女子是不懂得武功的。怎么她能悄无声息的在墙头上?
木宁夕挑眉,“你刚刚几次想置我于死地。现在风水轮流转,该是本公主出手的时候啦。”
“你敢!”博古响暴怒。
“本公主心善,让你在死前留个遗言什么的。说吧,你还有什么是想做却没有做到的心愿,本公主委屈一下替你完成。”
“本王想要你死!你会自杀吗?”
博古响瞳仁闪亮,期待着她点头。
木宁夕坦诚地摇头:“不能。”
“在北契国,本王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人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在本公主面前,你就是一个傻货。你的命令是傻话,比放屁还不如。本公主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该是你跪下来磕头谢恩,感谢本公主不杀之恩。”木宁夕晃悠着牛皮绳,大鱼勾时不时撞击石墙,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兵器?”博古响瞪着大鱼钩,“你用这个东西钩鱼吗?”
“不。这是本公主用来杀人的。”木宁夕阴恻恻地笑着,“你想不想试试?”
“呵呵,本王才不信你敢杀人呢。”博古响冷笑。
“本公主已经用它杀了不少的人呢。不信的话,你去问问刘士彦,他最清楚啦。”
“好,本王这就去问。”
博古响掌心一颗暗器射向木宁夕,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吃痛,奋力往向狂奔而去。
为躲暗器,木宁夕从高墙上掉下来。好在她的腰上系着牛皮绳,而另一头在墙边的一棵大树桠上。
她弹跳着落地,收好牛皮绳,望着已经跑远的马屁股和博古响。
“博古响,你这个卑鄙小人。等我抓到你,非要在你身上刻下千字文、百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