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被绑来的人,木宁夕惊讶地打量着那男子。真没想到几日不见,他身上的长袍有些脏污,面容也不像之前那般云淡风清,更多的是隐忍恼火,两只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古今?”木宁夕随意喊出男人的名字,端详他微微干裂的唇角残留星星点点的血渍。原本烦躁的心绪忽然大好,她笑盈盈的斜睇着他,“怎么,被人打了?”
“哼,你们南晋人真野蛮。”古今愤愤不平,若不是被绑着,他定会返回去把那个混蛋打得鼻青脸肿。
木宁夕错愕地眨眨眼,“谁打的?真心要谢谢他呀。”
古今愤懑地微扬脸瞪向马背上的女子,“我被打了,公主这么高兴吗?”
“当然。”木宁夕很诚实地点点头,“谁让你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活该你被打。若被我查出打你的那个人是谁,定要准备一份大礼亲自登门致谢。”
古今感觉头顶一道巨雷劈下,让他死吧。遇到一个又一个的混蛋,连女人都是野蛮的。
“公主,你们南晋人……”
“停!”木宁夕打断他的话,扬扬手中的马鞭,笑盈盈地提醒:“古今呀,本公主是西都人。你别一口一个‘南晋人’,一口一个‘你们南晋人’。南晋人的死活与本公主无关。”
古今愕然地呆滞了片刻,想到面前的女子连西都人都不算,她是幻月山庄的三小姐。算起来,的确不能用“南晋人”来说。
“公主恕罪,小人失言。”古今颌首致歉,态度转变得很快,一下子温和如初。
木宁满意地点点头,“你不是回东楚国了,为何出现在这里?”
古今苦笑,“都怪好奇心太重,落得此等困境之时。”
“活该!”木宁夕勾唇,扬起漂亮的叶儿眉,问:“你好奇我是如何领兵战赢博古响的?”
“正是。”古今也是玩虚的,直接承认自己的想法。他的确想知道这个木宁夕有什么能耐敢与博古响叫嚣。
四国中世人都知道北契国的大王子博古响是个喜好美色的莽夫,只会逞匹夫之勇,从来不用脑袋想事情。
木宁夕自然猜出古今的想法,默默的笑着并不解释。
“公主,对面的城楼上有人在动。”鲁征急声提醒。
木宁夕回头看去,果然见到正阳门的城楼上,一身银与皮相接的铠甲的博古响迎风立于正中央。
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博古响是什么表情,但可以想象他那副欠揍的表情。
“公主,博古响很会暗箭伤人,你可要小心些。”古今善意提醒,却被木宁夕嫌弃的回瞪一眼。
木宁夕回头问:“谁愿与我同往?”
“公主,我们愿往。”
“公主,我们愿同往。”
“公主,……”
“公主,……”
……
士兵们纷纷抱拳请愿,都希望能成为第一先锋,跟随木宁夕前去探路。
木宁夕满意地笑笑,“你们这一百人跟着我一同去吧。”说完又对鲁征说:“这人留着无用,是杀是放听你的。”
“是。遵公主令。”鲁征抱拳,扭头冷瞧一眼古今。心里权衡利弊,最后决定派人将他秘密送回去给骆名流看着。等攻入贝州城之后,再交由司徒天逍决定。
木宁夕与四婢女交待几句,便领着一百士兵往前面去了。
不知博古响在想什么。站在城门楼上眼睁睁看着木宁夕领着一百士兵缓缓而来,停在护城河的对岸。
一高一低,隔河相望。木宁夕视力极好,一眼便认出博古响。他与博古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果然长得很像。只是博古响更多了些野蛮气,而博古延多了些书卷气。两兄弟站在一起,表面上看是一文一武,不知道骨子是不是也一样烈火与冰水呢。
木宁夕打量博古响的同时,立于城门楼上的博古响也在端详着她。
乍然一眼,博古响竟惊出一身冷汗。这……这……这女子似曾相识。尤其眉宇间的一抹清纯更是令他心动不已。
“对面的人可是西都国扶柔公主?”
博古响说得很恭敬。他脑海里不断搜寻着与这张清纯小脸重合的记忆,可无论怎么寻找都没有结果。难道是他的错觉?
护城河对岸,木宁夕骑在枣红马背上,远远仰望城楼之上的男子,笑盈盈道:“正是本公主。对面的,可是北契国最不要脸的大王子博古响?”
一句问话让博古响原本笑吟吟的脸立即黑沉,他咬牙暗骂:你才不要脸呢。你幻月山庄的人全都不要脸。
“扶柔公主,本王与你素未谋面,你怎能如此侮骂本王。难道不怕本王一怒之下,命令弓箭手将你射成筛子吗?”
木宁夕摇头,挺胸昂头,指着对面的博古响,大骂:“你这个无耻小人,欠了本公主的债竟敢不还。本公主一路去到狼山途中不知在多少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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