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三路,有何优势,有何劣势。”司徒天逍放下图纸,他从不喜欢纸上谈兵,更多时候他喜欢用事实和结果来证明。成王败寇,从来都以结果论判,没有人会在意过程。但他是领兵的将军,每一个作战布局都很重要。如下棋一般,既要看全局,又要把握局部的攻守。
木宁夕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宁儿,快把你的一箭五鸟的大计划说出来,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花羽蝶在桌子下踢踢木宁夕的小腿,后面的那半句话顿时让在座的三个男人集体黑脸。什么叫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根本是妄想。
“宁儿?”司徒天逍发觉木宁夕情绪的低沉,担忧地搂过她,轻声询问:“龙纹毒的痛又发作了?”
“没有。”木宁夕失落地摇摇头。
“不高兴?”司徒天逍知道木宁夕很想亲自领兵去攻打贝州城。可是他不放心,真的不放心。
木宁夕歪头枕在他宽厚的肩上,“夫君,我不想被捉回汴州城去。”
司徒天逍脑袋一声轰响,冷声问:“你刚刚见过谁吗?”
“没有。只是想到和你分开,万一龙隐杀兵分两路,一路杀你,一路来绑我,怎么办。”木宁夕搂着他的腰身,小脸埋进他的颈侧,湿润的清流冰冰凉凉的在他的颈皮肤上。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除非是真的伤心。司徒天逍抱她坐在腿上,搂紧她,柔声安抚:“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进到宅子里的。你该相信我,不是吗?”
“我不想与你分开。”木宁夕委屈地扁嘴,搂着司徒天逍哇哇哇的哭起来。
在座的司徒穹,花羽蝶和骆名流都不明白,小宁儿这是怎么了?
接收到三个男人的探询视线,花羽蝶无奈地摊摊手,“之前商量攻城的事情挺高兴的呀。我哪知道她是为什么呢。”
“宁儿,别哭。我带着你便是。”司徒天逍捧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心疼地亲亲,抱抱,哄哄。
木宁夕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很用力的蹭蹭,呜咽道:“是你说的,会带着我一起去攻打贝州城。”
司徒天逍全身一僵,鹰眸中的似水柔情立时变得阴森冷峻。把她从怀里拉出来,隐怒地凝着她计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气得他磨牙,手痒,只想抓她打一顿屁股。
“野丫头,越来越没规矩。竟敢给我耍阴谋。”司徒天逍咬牙切齿。
木宁夕憨憨的笑两声,装傻的问:“鹰眸?是什么呀?青禽养的那只鹰不叫鹰眸。”
“野丫头,看我一会儿不好好的罚你。”司徒天逍懒得与她浪费口舌之争。既然当着这些人面前准她跟着去攻打贝州城,那就听听她的大计划吧。
指指桌上的多张地图,“说说吧。若是好,便让你跟着。若不好,你仍然要留在宅子里。”
木宁夕撇撇小嘴,“臭男人,说话不算话。坏蛋。”
“没有你坏。”司徒天逍咬一口她的鼻尖,鼓励道:“说得好有奖。”
木宁夕展颜而笑,开始详细解析自己的大计划……
司徒天逍气定神闲,骆名流连连惊愕,司徒穹时而拧眉,花羽蝶笑颜如花。而木宁夕平静地讲解着自己构想的作战计划,包括……
“一箭五鸟?真的管用吗?”骆名流仍然不敢相信。
“对。至少南晋皇帝不敢再打我的主意。”木宁夕眯起眼睛,这才是她非要亲自领兵攻打贝州城的主要目的。
司徒穹听完,前思后想一遍,点头道:“我同意小宁儿所说的。让李家欠我们一个人情,至少在皇后那里是有用的。保住刘氏兄弟的性命,信阳侯短时间之内不敢有所行动,小宁儿光明正大嫁入司徒府之前,他也许能助一臂之力。至于博古响,让北契汗王欠狼王的人情,于国于家更有利。”
“是啊。赤聂是个小角色,杀了便是。”花羽蝶亦同意木宁夕的布局。
木宁夕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司徒天逍,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同这“一箭五鸟”的大计划。
“宁儿,你不怕被博古响抓住吗?或者龙隐杀?”司徒天逍抚摸木宁夕的小脸,他舍不得放任她去冒险。
木宁夕点头,又摇头,小手捧着英俊的脸庞,“我怕。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一定要搏一搏。”
“若我暴露狼王身份,南晋帝不敢与我为敌的。”司徒天逍皱眉。
木宁夕叹气,“我们几次送信试探,他仍一意孤行。可见狼王之威也压不住他的色迷心窍啊。想要断了他的念头,必须由我亲自来斩断。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就是那个人啊。”
司徒天逍痛定思痛,叹声。
“好吧。让鬼护卫暗中保护你。还有五千精兵,定能护好你的。”
木宁夕断然拒绝,“不,五千精兵团,我有更周密的计划。”
众人惊讶,“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