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徒天逍冷哼,并不与之斗嘴。
骆名流坐下来,说:“听说赤聂已做好两个准备,一是攻城,二是逃跑。我们也该做点准备吧。”
“是啊。”司徒天逍把玩着空茶杯,“等他们全都布置好,我们再商量也不迟。”
“我赞同。”司徒穹悠哉地品茶,半点不担心。
当舒宅里的所有人都静观事态发展的时候,贝州城内像一口火上烧油的锅,已经没有多少百姓的城内到处都是北契兵的身影。
他们挨家挨户的搜瓜值钱的东西,见到鸡鸭鹅等家禽也不放过,纷纷抢去烤着吃。
最凄惨的还有酒铺、食肆等地方,店家积攒下的陈年好酒全部被一扫而光,甚至对保护家中财物的店主拳打脚踢,直到店主被生生打死。
博古响站在城门楼上,看着悬在半空的大笼子里,李程被打断双腿,苟延残喘,目光呆滞地像失了魂魄。刘士彦和刘士弼趴着,他们的裤子已经被抽打成碎布条,露出血渍结痂的臀,好几处肉都烂了,流着浓臭的脓血。
“博古响,你不得好死!”
只要喝过米汤,有些力气,刘士彦就会声嘶力竭的喊着这句话,一双迷蒙的眼睛愤恨地瞪着将军府的位置。
“好呀,本王等着不得好死的那一日。”博古响站在城门楼上狂笑。
李程艰难地仰头看着癫狂大笑的博古响,他们同岁,却是不同命。若他能活着出去,定要成为人上人,终有一日将博古响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踩死他。
如此想着,李程脑海中映出一张美丽温婉的容颜。安阳长公主,那个他从小便爱上的女子。只要娶了她,便能成为人上人。既可以抱得美人归,又可以得偿所愿为人上人,何乐而不为呢。
博古响,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让你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程在心里如此起誓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忍受饥饿的恶心感。听着刘士彦近乎吃人的吼骂声。
博古响冷眼瞟向笼子里的刘士彦,讽笑道:“像狗一样叫的真难听。来人,泼一桶尿下去给他清醒清醒。”
“是。”应声的人是善奈。他提着桶走到另一边,招呼着城楼上站岗的士兵都来撒尿。
人多力量大,一会便积满一桶。
善奈提着桶走来,“王爷,你站远些,免得被溅一身。”
博古响冷笑着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嫌弃的捂着鼻子,“快泼下去,本王想看乐子。”
“是。”善奈憋住呼吸,将桶提到城墙上,对准下面的笼子,也不管城门有多少百姓走过,他只管泼下去就是。
“哗——!”
一声水响,恶臭腥膻的尿液直泼向笼子里的三人。
刘士彦刚好张嘴大骂,一口尿直接呛得他鼻涕眼泪横流,干呕出顺入喉咙里的尿液,他趴在笼底,指着墙上的人大骂:“你们不得好死!等爷爷我出去,定要亲自往你们的嘴里塞猪屎,牛屎,鸡屎,人屎。”
“省省力气吧。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呢。”同样被困,被泼的刘士弼却很淡定,他眯起眼眸看了看城楼上的博古响,和一个粗犷面相的男人。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会报仇,并且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隐藏在暗处的龙隐杀看到城门楼的那一幕,他们并不想管。信阳侯的孙子们死活与他们不相干,他们只忠于皇帝。
城门楼上,博古响趾高气扬地大声道:“众人听着,等司徒天逍领兵来攻,我们就把这三个人用在战车下,血祭神明,保佑我们大获全胜。”
“威武!威武!威武!”
“威武!威武!威武!”
……
整座贝州城,“威武”的喊声响彻全城内外……
舒宅。
午膳后,接到梅影的秘信,骆名流匆匆而来。
“主子,潜藏在贝州城中的人已进行最后的准备。只等一声号令,里应外合。”
“好。”司徒天逍淡然地应声,抚摸着枕在腿上的小脑袋。
木宁夕闭目养神,闷闷地说:“以我为主帅来攻打贝州城,你以狼王身份做铺助。此安排再适合不过。”
“不行。太危险了。”司徒天逍拒绝。
木宁夕睁开眼,颇为不悦地质问:“你知道龙隐杀是来做什么的吗?难道你想自己将头伸到他们的刀下,任他们斩草除根?”
“宁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的。”司徒天逍无奈地劝慰。
木宁夕悠的坐起来,“不行,我要想着万全之策才可以。”
司徒天逍拉她躺回来,安抚道:“什么万全之策不必想?你乖乖呆着就好。”
“哼,别小瞧我。”木宁夕挥挥小拳头,警告道:“别坏了我的计划,否则我一辈子不与你同床共枕。”
司徒天逍宠溺地亲亲她的鼻尖,“那可不行。”
“哼。”木宁夕发出浅浅的声音,她闭上眼睛继续思考一箭五鸟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