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宅。
夜,木宁夕睡意全无,连同身旁浅睡的花羽蝶也惊醒了。
“小宁儿,换我来陪你睡,你嫌弃是怎么的?难道和司徒天逍睡,你那般高兴吗?”
花羽蝶叉腰,瞪着躺在床上“煎鱼”的木宁夕,正面躺来,趴着躺,可依然了无睡意。
“你不担心吗?”实在躺不住了,木宁夕起身靠着床围栏,抱着孩儿枕,一脸的生无可恋。
花羽蝶抚额,白她一眼,“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一个小小的博古响吗?就算赤聂突然出现,也休想拦住他们。”
“你真有底气啊,我怎么就特别担心呢。”木宁夕失魂落魄的垂着头,闷闷地问:“花姐姐,你说我要不要学些功夫,至少不能拖后腿,给司徒天逍的背后留空子呀。”
“什么留空子?我听不懂。”花羽蝶眨眨眼,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木宁夕叹一声,说:“我想了好久,他不可能天天陪着我在家里过清清闲闲的日子。终有一日要领兵出征的,那时我便暴露在无人保护的境况下。万一有人绑我去威胁他,怎么办?”
“所以你要学功夫,自保?”花羽蝶想想,木宁夕虽然有点小身手,一对一还行,一对多就不行了。
木宁夕点点头,她可是跆拳道黑带,拳脚功夫也绝对不比花羽蝶差,就是轻功差了点。如果再练练轻功,就没什么可担忧啦。
好在她会功夫的事情连司徒天逍都瞒着,以前的几次打斗也没有暴露太多。现在想想,刘士彦那个王八蛋还真狠,时刻想着除掉司徒天逍。
“他们两个潜入贝州城,不知道能不能探查出一些有重的情报。”木宁夕望向窗外的夜色,子时已过,夜静更深。
贝州城,将军府。
博古响看着刚刚送来的秘报,赤聂盘踞在郊外迟迟不肯入城,几次召他来见都被拒绝了。
“王爷,看来赤聂有造反之心。”柯托低声提醒。
博古响放下秘报,把玩着狼牙手串,冷笑:“他想造反便让他反吧。等本王领兵攻下汴州城,夺下南晋国的山江,北契国的王位又算得什么。”
“王爷的意思是……”柯托暗喜,如此他更是开国将军,定能得个侯爷当当。
博古响笑吟吟地瞧了柯托一眼,安抚道:“只要你忠心于本王,想要什么没有。但有一点,你若存了赤聂那样的反心,本王可是不念旧情的。”
柯托右手握拳放在心脏位置,朗声道:“属下愿为王爷赴汤蹈火,一生追随王爷,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嗯,好好好。”博古响懒懒得伸展手臂,说:“去给那三个家伙喂些米汤,别真饿死了。他们还有大用处。”
“是。”柯托答应着,悄悄退出去。
门阖上,博古响昏昏欲睡的眼睛立即变得精亮,他走到一个角落,背靠着墙角,目光看向屋顶的某处,笑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何必藏藏躲躲的,非君子所为呀。”
“哈哈,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屋顶的阴暗处现出一人,连博古响都诧异不已,怎么会是他?
来人歪靠着梁柱,闲适的坐姿显示出他的好心情,俯视着站在墙角的博古响,漂亮的唇角勾起鄙夷的讽笑,“我又不是你爹,也没有罚你站墙角,何必装得如此无辜呢。”
“呸,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与本王的父王相比。”博古响气得狠啐一口唾沫,装腔作势的昂首走回椅子上坐好,抬头问:“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给你送个人。”男人跃下来,径直走到门口,亲自打开门,说:“进来吧。”
当一个虎背熊腰的粗狼男人走进屋来,博古响脑袋轰得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指着站在屋中央的男人,结结巴巴地喊:“善、善奈?你……你是善奈?”
善奈傲气的笑了,抱拳粗声道:“善奈拜见大王子。”
“行了行了。”博古响烦躁地摆摆手,仍不敢置信地问:“你真的是善奈?”
“是,小人是善奈,曾经在东楚国大将军燕增麾下做督尉。”善奈颇有点炫耀的说完,看到博古响竟露出不屑的表情。
“燕增,那个固步自封又骄傲自大的人,除了领兵打仗有点计谋,他还能干什么?”博古响将狼牙手串搓弄了不知多少个来回,才看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男子,“你要留几日?”
“今夜便走。”男子朗声道。
博古响撇撇嘴,“探子来报,司徒天逍与骆名流在舒家村汇合,司徒天逍领兵十万,看武器用的是狼山的。看来至尊狼王肯借兵给他们,定是秘密交易了什么。”
男子笑道:“江湖传言,至尊狼王与司徒天逍争女人,而那个女子也是南晋帝的心头好。”
“心头好?”博古响挑眉,“看来我要见见这个谜一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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