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起来,说:“你可曾见过司徒将军?”
鬼一摇头,“属下奉命保护公主,一直从狼山外面跟来这里,从未见过将军。”
“哦。”木宁夕点点头,装腔作势地回头问:“狼王,烧了军营的人就是他和他下令的。”
“一个不留。”阴森声音从面具后传出,重重的砸在月牧和善奈心里。他们看着至尊狼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真神了。
“别呀。”木宁夕双手合十,指着被吊在半空的月牧,“他是我的娘家人。虽然之前在安阳长公主的别院里有许多误会,但是我不能让他死。”
“他想杀你。”
“没有。他只是想让我嫁给你。”木宁夕羞红小脸,忸忸怩怩地搓着小手,说:“可是,狼王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领兵收回贝州城,你就成全我们。”
“是又怎样,本尊反悔了,不成吗。”
“不行不行,我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我只有三十日的活命,不能委屈自己。你也答应的,不委屈我。”木宁夕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央求:“求求狼王,放了月使者吧。他能拿到龙纹毒,为了我自己的命也要保他。”
“终究要死,吃不吃龙纹毒药丸有什么关系。”
木宁夕伤心地落泪,呜咽道:“我想活着在贝州城见到司徒将军。想死在他的怀里,想告诉他来世还要成为夫妻,要生儿育女、含饴弄孙,共离天伦之乐。”
稳坐泰山的男人双手悄悄握成拳头,面具之后是心疼的神情。看见木宁夕落泪,他的心在滴血;听到她所说的每一个美好未来,他的心在滴血。好在她的龙纹毒已经被大元丹控制住了,相守到老不再祈求不来的奢望。
“好。”
狼王点头答应,月牧的脸色好了许多,对木宁夕也感激万分。
“那个,三小姐啊,公主啊,你也替我求求情,成不?”善奈忍不住了,他也不想死啊。见木宁夕不为所动,继续说:“三小姐啊,至少我是你想嫁的男人呀。你行行好,也给我求求情。”
“你想嫁他?”狼王怒了?声音冷得能冻死三百里的生物。
木宁夕全身颤抖一下,傻笑道:“没那事。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呢。跟个大木头桩子似的,我才不喜欢呢。”
这还不差多。面具后鹰眸鄙夷地打量善奈一眼,不再看那人。
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管,“拿去放了。”
木宁夕傻了。这时候有火药吗?好像有火石散。
鬼一拿过,重新窜回屋顶上,对准天空拿放了一记光亮。
光顾着胡闹了,竟忘了时辰。木宁夕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回头问鬼二,“几时啦?”
鬼二恭敬道:“禀公主,亥时过了。”
“哦。”木宁夕瘫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说:“如果贝州城也能像这般容易攻下就好啦。”
月牧和善奈心中一惊,攻山?
“三小姐,你带人来攻山?”月牧皱眉。
木宁夕瞟他一眼,扭头看向至尊狼王,“你们烧的军营是他的,与我没关系。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打酱油?
月牧,善奈,狼王及十鬼护卫都看向木宁夕,对这个新词汇实在不懂。
木宁夕无所谓地耸肩,说:“我被狼王逼着来下药,其余的事情不归我管。”
好吧。司徒天逍,狼王夫君啊,你是男人,要负起保护妻子的责任啊。
狼王冷瞟她清丽的小脸,谁能知道这张美丽的面皮之下藏着一颗玩死人不偿命的灵魂呢。
此时,乳岭山脚下火把燃起,卫漠带着一队人马从左边攻,石副将军带领一队人马从右边攻,鲁征年迈却经验老道,带人从正面攻打。而五千精兵团和飞行兵到后山的悬崖去守株待兔。
顿时,乳岭满山遍野的杀声、喊声、哀嚎声……
十万大军兵分四路,从山脚攻向半山腰,所到之处投降者被俘,绑到山下集中管治,而顽强抵抗的土匪无一生还。
主楼里,吊在半空的月牧和善奈听着外面杀声震天,火烧照亮了夜空。才终于相信,他们上挡了。
“三小姐,你是幻月山庄的人,为何要帮着……”月牧不敢直呼狼王,只意有所指地看向戴着面具的男人。
木宁夕嫣然一笑,“我今日用了三计,你们便被俘虏。既然谋不敌我,何必再作垂死挣扎呢。”
“三小姐,你……”月牧惊呆了。短短四个月没有见她,竟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木宁夕狡猾地奸笑起来,抽出藏在袖子里的碧青匕首,“月使者,既然我已暴露,也不怕被你知道。我的龙纹毒已解,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仇。”
月牧大惊失色。
“什么?你的龙纹毒,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