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十路在沼泽岸边一字排开,十万人的军队分成每万人一组。
木宁夕拄着木棍,带领一千人的探路先锋呈一字形在方前探路,并且铺设第一块皮筏桥。
司徒天逍带领中间的士兵以“快,稳,准”的速度踩着皮筏栈桥渡过沼泽。
卫漠和石副将军留在最后,带领一万人边走,边撤走皮筏桥,然后继续往前传递。像接龙一样传到木宁夕带领的一千人手中,继续往前铺设。
如木宁夕所说的,这是一个循环使用的步骤,每一环都不能出差错。
十万大军排成十列,木宁夕带领的一千人已经拿好木棍,准备第一次试探。
还好岸边的苇草已经被踩平,露出一些水泡地。水泡地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踩进去拔不出来,然后越陷越深。
木宁夕大声地向士兵们讲解着注意点,然后带着一千士兵用木棍试探着前方的沼泽地,探到坚硬的草地或苔藓地时,她会立即回头要皮筏桥,然后用木棍固定首尾,再要一根木棍继续向前探地。
两边的一千士兵们学得很快,看了两次就知道如何试探,如何固定皮筏桥。他们也握紧木棍,开始探路。
“都要细心一些。你们要明白,我们的付出是为了后面的战友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木宁夕一边探地,一边大声的喊着。
“是。”一千士兵齐声回答,比之前更加认真。战友的生命就在他们一念之间,决不能让战友身陷险境。
“若是一脚迈入池潭拔不出来,千万不要硬拔。就地趴下然后翻滚到旁边最近的一个同伴。让他用木棍拉着自己上去。”木宁夕声嘶力竭的喊着。
“明白。”一千士兵回答。
跟在后面的司徒天逍一直看着前方那个纤瘦的背影。忧心忡忡的眸子里闪动泪光。如果她没有嫁给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如此辛苦,如此以身犯险。
正在司徒天逍为前方的小妻子忧心之时,旁边隔着一路的第四道前方传来一声尖叫。
司徒天逍心颤一下,凝眸望去,只见探路的士兵一脚已深陷入泥潭中。而他的前方,木宁夕挥舞着双手,大喊着:“快躺下!翻滚!翻滚!”
得益于两个多月的训练,士兵们的应急反应能力练习的非常好。在最初的慌乱之后,随着木宁夕的大声提醒,那士兵立即躺下,使出吃奶的力气侧翻滚动起来,快速地往旁边的一路士兵滚滚滚滚。
已经站在皮筏桥上的三个士兵像抓虾子似的把那浑身泥泞的士兵捞上去,笑着安抚:“没事没事,兄弟,好样的!”
“是啊是啊,反应真快!”
所有的士兵都为机智勇敢的同伴鼓掌喝彩。包括司徒天逍和后面的卫漠,石副将军。
木宁夕溅了泥垢的小脸漾起安心的笑容,回头看一眼司徒天逍。发现他亦深情而骄傲地看向她,那双厚茧的大手在为她鼓掌。
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妻之间的赞赏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可,再多的语言都不及深情的凝望。
木宁夕嫣然一笑,回身又信心百倍的继续探路。
探路先锋继续往前认真而谨慎的行进,有了先例,他们更加懂得一步错、性命忧的道理。
直到正午时分,太阳最炙热的时候,探路先锋仍然没有退缩,继续往前走着。即便探出的路有点弯弯曲曲,只要保证每一步踩下的地都是踏踏实实的,他们流多少汗都不算什么。
木宁夕捶捶酸疼的后腰,望望沼泽的西岸,看着近在咫尺,却还有五里泥沼最难走,也是最危险的。
“大家注意啦。前方是泥沼,是最危险的地方。一定要把木棍插到最底下,确定下面没有空隙。”木宁夕示范地把木棍往下插。
“明白。”一千士兵像是不知疲惫似的,声音洪亮如钟。
木宁夕回头望了一眼司徒天逍,他亦站在士兵群里,昂首眺望着她。
不能让他失望,要拼尽全力帮他带着十万大军平平安安走出沼泽。木宁夕在心底鼓励自己。
回身拿过木棍继续探路,每一次探入,拔出木棍都用尽她的所有力气。泥沼像是一张粘腻的嘴巴,每次吞下木棍后都不愿意吐出来。
木宁夕突然想到章鱼的八条触须,如果她能像章鱼一样就好啦。可以同时探出八个方向的地。
甩甩头,她怎么胡思乱想起来呢。暗骂自己缺心眼的,应该专心点。
司徒天逍皱眉,看着木宁夕甩头,难道是头疼?或者身体不舒服吗?
“宁儿,你……”
“我没事。刚才神游啦。想象着自己生出一对翅膀飞过去。”木宁夕大声喊着。其实她根本没有听到背后的司徒天逍的声音。就像她知道他在担心,会说什么似的,第一反应是出声安抚他的忐忑不安。
司徒天逍耳聪目明,又有士兵怕他听不到,立即一传一的把木宁夕的原话传来。
真是贴心的士兵啊。是不是该赏点什么。
士兵们却觉得有点尴尬,这是将军小夫妻的情话,他们跟着凑热闹会不会被罚三十军棍。心肝胆肺颤颤的,好怕怕呀。
木宁夕两耳不闻,大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拿着木棍仔细的探着路。
果然如她所料,没有一个地方是实心地。
看见一堆水草群群簇簇的,木宁夕回头要一块皮筏桥往那边丢过去,然后用她的牛皮绳大鱼钩再钩回来。反复几次,直到水草堆被压平。
“在这上面系几根牛皮绳,要粗的、结实的。”木宁夕指挥着后面的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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