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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宁夕大骂:“鲁征,比试就比试,你想废了我吗?你混蛋!”
挣脱开司徒天逍,木宁夕抬腿便踹向鲁征身下三寸的要害之处。
鲁征心下一惊,立即旋身躲闪。同时放开大手,而另一手握着的剑鞘已悄无声息的刺向木宁夕的咽喉。
反腿一踢司徒天逍的小腿,木宁夕身子迅速侧躲,刺来咽喉的剑鞘没能成功,但方向恰恰向着司徒天逍的胸膛而去。
木宁夕心中焦急,反握手中的漆皮剑鞘往上一挑,直接打偏了鲁征的剑鞘。
意料之外的情况,鲁征没想到一个跟着士兵们训练两个月的女娃娃竟然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二人错身而过,当鲁征迅速转身准备攻袭的时候,突然觉得两腿冷飕飕的。这感觉仅仅是一瞬之间,他想要迈大步往前跑的时候……
“噗——”
一阵尘土飞扬,鲁征毫无准备地直接面朝大地,来个标准的漂亮的猪拱地。
“哈哈哈哈……”
四周顿时响起狂欢的大笑声。
十万人齐声大笑是怎样的震耳欲聋。木宁夕被巨大的笑声吓得缩缩脖子,很无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苍老士兵。
鲁征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四周捧肚大笑的士兵们,顿时老脸一红,气咻咻地骂道:“滚滚滚,都给我滚!笑什么笑,练兵场上什么状况都能发生,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老鲁,你的裤子……哈哈哈……”
士兵们又是一阵大笑,纷纷指着鲁征的身下。
鲁征低头一看,老脸更红了。怪不得大家都笑呢。原来他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脱落了,也因此如此才会迈步的时候摔倒。
不对,他平时系汗巾子的时候很紧,绝对不会脱落的。(注:汗巾子,大方巾,古代的裤腰带。)
思忖时抬头,便看见木宁夕手里的棕色汗巾子,不就是他的吗。何时被解去的?
“你是如何解去的?”鲁征不明白,他平时都绕上两圈才扎紧的。刚刚那错身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时间解开。
木宁夕炫耀地笑起来,一手晃悠着汗巾子,原本拿着漆皮剑鞘的另一只手里突然变成一把匕首。
“战场之上兵者诡道也。谁说我不能留一手的?”木宁夕甩甩手里的汗巾子,说:“抱歉啊。这条汗巾子被我割断了。回头我亲自吩咐人送几条给你,全当我赔不是啦。”
鲁征抢过汗巾子,翻看之后果然有齐头割断的痕迹。常年练武,他非常清楚,比起割断坚硬的东西,想要在眨眼间割断柔软的布料所需要的腕力更大。
“公主,你这算不会功夫?”鲁征提起裤子,将割坏的汗巾子接起来,勉强扎紧。
木宁夕嘿嘿一笑,走到鲁征身旁,仅以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我最擅长的绝技是偷。只要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偷不来的。”
“原来公主是梁上小贼。”鲁征突然觉得这女娃娃也没有那么糟糕,极小声地反问:“公主,不知有一样东西,你能不能偷来呢?”
“什么东西?”木宁夕很好奇,也很感兴趣。
鲁征回头看一眼阴沉脸色的司徒天逍,回头来小声说:“少将军的帅印。”
“嘻嘻,那东西早就在我的手里啦。”木宁夕傲娇地扬扬小脸,又故作神秘地说:“鲁老头,其实你是来监视司徒天逍的,对不对?”
“对。”鲁征毫不否认。不过对于“鲁老头”的称呼,挺受用的。
木宁夕嘿嘿笑起来,低声道:“鲁老头,我想请你帮个忙呗。”
“什么忙?”鲁征玩心大起。对面前女娃娃的偏见也瞬时不见。
木宁夕抬头偷瞄几眼,按着鲁征的肩膀,慢慢蹲下来,像是商量对策似的,说:“司徒天逍不许我跟着去攻打贝州城。我决定万一他不带我去,你想想办法,能不能留下一些士兵,然后我们尾随在后面跟着去。”
“嗯,可以考虑。”鲁征仔细想想,如今狼后在军中很有威望,愿意追随的人也不少。
木宁夕满意地点点头,拍拍鲁征的肩膀,大声说:“鲁副将,既然你同意了就行动吧。若你反悔,就是看门护院的小狗。”
鲁征面皮发紧。不禁心里暗骂这狡猾的小丫头,这不是故意将他拉入她的一方,与少将军为敌吗?
唉唉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不得不让他甘败下风。
“过来!”司徒天逍阴森的嗓音吓得四周士兵全部噤声,齐看向那一老一少。
木宁夕站起来,很不高兴地反问:“干嘛?”
这语气,妥妥的三日不打,上房揭瓦啊。狼王,快好好的修理修理狼后吧。不然“夫纲为天”将何处安放?
“我们回去。”
十万士兵齐体飙冷汗。这温柔的语气,这护妻的态度,这这这……狼王,你的威武霸气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