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团。
木宁夕回头瞧着那五千精兵,了然一笑,说:“好。那么我们就比试比试。这也是最后一场比试。”
不必多说,士兵们的心潮立时激动起来。依照狼后的意思,他们所练习的技能即将得到证明。
攻打贝州城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好,我们愿意。”不仅仅右方的多数士兵,连同左方的五千精兵也群情激昂。
木宁夕拉过司徒天逍的大手,与他走向练兵场的监督台上。
“不用武器,不可伤人性命,倒地三次便算作淘汰。”
简单精炼的规矩让许多士兵都错愕不已。这是什么比试法子,太儿戏了。可士兵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拉开架势准备开打。
四婢女搬来两把椅子,司徒天逍拉着木宁夕走去坐好。怕椅子凉,抱着她坐在腿上,又裹紧厚厚的狐裘斗篷。
木宁夕看着五千精兵对三万士兵,其余的人站在外围,时刻盯着哪一个倒地三次。
出乎木宁夕的意料,除了五千精兵之外的所有士兵好像商量好似的,每当三万士兵中的一个被淘汰出局,外围看热闹的士兵便有一个加入进去。
“哼哼,他们还真是狡猾。”木宁夕冷嗤,看着那九万五千士兵准备车轮战,耗死五千精兵团。
司徒天逍也发现了,英气的眉深深堆起,才要对旁边的卫漠吩咐,即被木宁夕阻止。
“让他们打。我要看看五千精兵团会不会被九万五千人拆骨入腹。”木宁夕死盯着练兵场中的混乱。
好在精兵团的士兵都穿有绣上狼牙标志袖子的里衣,一眼能分辨出五千精兵在混乱中的位置和行动方向。
混乱中,五千精兵因敌不过车轮战,他们快速向中央靠拢,立时出现四个领头的士兵举起手臂,分别面向四个方向。
五千精兵有二人被打伤,但却没有伤到要害之处。没有被淘汰的人,所以不算损兵白折将。
而另一方的士兵们已经有三百多人被淘汰,依旧不甘心坐在地上,叫喊着指挥着混战中的同伴。
顷刻间,外围,内守,形成外圆内方的对峙形势。
木宁夕笑出声,奸滑地说:“夫君,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不好。”司徒天逍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必想就能看出,看似兵强马壮的外围士兵占了优势,其实根本敌不过里面的五千精兵。
木宁夕撇撇小嘴,咕哝道:“我又不要你娶妾室,怕什么。”
“真正要我娶妾室就好了。”司徒天逍本想幽默一下,没想到招来身边小妻子的一记冷睇,瞪着他心里一颤,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木宁夕鼻腔里哼出一记不屑的音儿,起身走到前面去观战。
夜幕下,火把照亮的练兵场,一场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包围势态的士兵足足绕了三圈,一层一层一层的错开来,像是密密麻麻的一堵人墙,让里面的人休想逃出生天。
里面的精兵也不是傻子。见对方认真起来,他们也集中精力分析现下的形势。
其中一个领头的压低声音,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见其他三个领头的人纷纷点头。
之后,五千精兵也形成一层一层一层的态势,同样错开来。将四个领头的兵围在最中心。
“兄弟们,上!”
中心的四人异口同声的喝令。
是“上”,不是“杀”。
这是木宁夕听到的最满意的一声喝令。
只见包围的士兵们高喊着向里面冲,而里面的精兵大喊着冲向外面闯。
两方黑色的浪潮眨眼间混合在一起,这让木宁夕想起前世时看到的钱塘江大潮。翻滚着、怒吼着、气势汹汹的奔流着……
司徒天逍激动地站起来走到木宁夕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心脏狂躁的跳着,兴奋地因子在他血液里窜动,恨不得也跳下台去加入其中。
木宁夕表情平静地凝视着前方的混乱,她的视线不断在五千精兵的身上巡过,在心里估算着他们的战斗能力,格斗能力,反应能力,还有兄弟之间的情谊。
就像那句“不抛弃,不放弃”的话,不仅仅适用于现代的兵,古代的兵也适用。
正如她今夜想要试验的,士兵们之间到底有多少兄弟情谊。显然,精兵团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一个精兵被打倒在地一次,旁边的同伴立即将他捞起,二人并肩作战。当那个士兵再次险些被打倒时,还是那个同伴一把拉着他。这第二次,不算数。
“我要的就是这个。他们做到了。”木宁夕会心一笑,大眼睛闪动喜悦的光彩。
司徒天逍不明所以,扭头看着她清丽的美颜露出欣慰的笑。
“宁儿,他们做了什么?”
“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