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就算是生下他的亲娘又如何,还不是要听从他的安排。
木宁夕冷白一眼,意味深长地提醒:“说谎可是要受罚的。萧阁主可要好好想想再回答本后的问题。”
“本后”的自称都说出来了,萧辰偷瞄向摆着酷脸的司徒天逍。看来靠人不如靠己,他还是……
“请狼后赐名。”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人在高墙下不得不低头。
鸡蛋碰石头是自不量力。
……
萧辰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木宁夕抱着肚子饱饱,昏昏欲睡的婴孩,想着奶娃娃如今也有八个月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开始呀呀学语。
“他是北契人,但是要抛弃北契的血统。他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他的娘更是忠贞之人。既然你取了乳名,我便赐一个大名给他吧。日后行走江湖,总不能与人自报乳名呀。”木宁夕抱着婴孩在屋子里慢悠悠的溜达,哄着渐渐睡熟的婴孩。瞧瞧额上浸满冷汗的萧辰,又看看怀中恬静安睡的奶娃娃,樱唇微勾,说:“有了有了。叫……萧岐,如何?”
萧辰怔愣,竟用了他的姓氏?
木宁夕以为萧辰没有听懂,便解释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是他的师傅,赐姓于他是莫大的恩典,也是你们十世的缘份才换来一世的师徒之情。相信忍娘也不会反对的。至于名,乃是‘歧黄之术’的歧。意喻为何,不必我再来解释的吧。”
萧辰感激地拱手,“多谢狼后赐名。”
木宁夕微微点头,回头对红线说:“你去拿张薄毯来。”
“是。”红线偷瞥一眼狼王,肝胆俱颤地小跑到隔间去取薄毯。
木宁夕抱着婴孩坐回榻上,问:“研究了几日,可有什么成果?”
萧辰眉心一跳,他哪里在研究什么东西,只是借口躲着罢了。被木宁夕一问,他只好硬着头皮禀告:“属下无能,没有……没有成果。”
木宁夕点点头,说:“我正要和你商量商量,配些常用的伤药膏子,最好是熬制好的,即刻拿来便用的那种药膏子。”
“这……”萧辰犹豫了。他从未见过熬好的药还能制成药膏子,还是即刻就用的。
木宁夕想到这个时代似乎没有药膏子呢。她将熟睡的婴孩交给青线,说:“萧辰,你身上有常用的药粉吗?”
“有。”萧辰拿出一瓶来交给黄线,再由黄线递给木宁夕。
木宁夕将药粉倒入放牛乳的空碗中,再倒些茶水搅成糊状,再继续拌动便成了一团粉泥。
将粉泥搓成团子,微微压扁,放到叠成条状的绢帕上,说:“看,就是这样用的。而你要研制出的治伤药膏子就像这个粉团子,只要用温水拌过即可用。”
萧辰恍然大悟,说:“只要多研制些药粉就好。治伤的药粉,我制了很多。”
木宁夕摇头,“不是的。你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
萧辰茫然,难道他理解错了?
木宁夕将绢帕上的粉团一分二为,然后分别放在两条叠好的绢帕上,说:“你看,这条一帕子一条帕子的放在一起,比瓶瓶罐罐还要方便。而且打仗的时候受伤的人最多,哪有时间拌药粉呢?所以用这种药膏子最好。”
“原来如此。”萧辰恍然,说:“可是药膏子时间长了会变硬,会生霉。”
木宁夕点点头,“的确如此。看来你要好好研究研究喽。”
“是。属下遵狼后凤令,定会尽快研制出好法子。”萧辰作揖。
木宁夕微微一笑,回头见红线终于磨磨蹭蹭的拿来薄毯,“把孩子裹好,别让他吹了冷风。”
“狼后,真的要把他……还回去吗?”红线偷瞄司徒天逍的脸色。主人不高兴呢。
木宁夕看也不看司徒天逍,吩咐道:“萧辰,你带孩子回去吧。别让他受委屈,别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是。属下不敢忘,也不会忘。”萧辰接过睡熟中的婴孩,鞠躬道:“属下代药儿谢狼后赐名。属下定会好好教养,不辜负狼后期望。”
“我相信你。去吧。”
木宁夕打发走萧辰,原本温和善良的小脸立即垮下来,眼睛睁得圆圆大大,转身气咻咻地瞪向司徒天逍。
“你们……都出去守着。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四婢女吓得瑟缩,头也不抬地匆匆跑出去守门。比起婢女们,司徒天逍亦被小妻子这霸女之气吓住了。
“宁儿,你这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