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的说。
“王?”
木宁夕冷笑,往前走一步,二步,三步,四步……直到她步入泥潭,在众人惊奇地目光中来到威武士兵的面前,讽笑问:“狼山,甚至四国之中,只有一个王。你敢在真正的王面前语出不逊,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我是司徒将军的人。即便住在狼山,亦不受狼王之制。他做他的狼王,与我何干。”威武士兵嚣张地哼气,轻蔑地眼神看向木宁夕,冷笑道:“堂堂西都国的公主,明明和亲南晋国做王妃,却跑来狼山勾引狼王,公主的妖魅手段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闭嘴!”卫漠怒喝,愤然骂道:“你是哪个分营的?”
“卫副将军也被她迷惑了吗?”威武士兵鄙夷地笑起来,从泥潭里站起来,倨傲地看向站在岸上,沉默不语的司徒天逍,拱手道:“司徒将军,我平生最敬佩智勇之人。你绝对是我认识的将领中第一人。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连你都败服在石榴裙下,真真令人惋惜。”
“是惋惜,还是挑唆?”木宁夕突然发问,震惊众人。她全然无所觉,依然笑嘻嘻地说:“哟哟哟,快看呀,竟然摔跤摔出意外收获呢。”
她目不斜视,打量着威武士兵,柔柔地走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亲手为威武士兵解开轻甲的带子,缓慢地脱下轻甲。
“西都国的公主,这……不太好吧。”威武士兵脸色微变,即惊讶又有点不失所措,甚至又有点期待。
一个美丽的女人服侍自己脱下甲胄,是个男人都会有所期待。
木宁夕嫣然一笑,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为他抹去脸上的泥垢,露出黑黝的皮肤,范出不自然的红晕。
当威武士兵有些害臊地低下头时,就听到木宁夕突然笑呵呵地说:“北契国的汉子就是有趣。一路走来遇到许许多的北契兵,没想到哪一个都不如你有趣。”
“卫漠,把这人给我绑了!”
随着她一声喝令,卫漠动作如闪电,直接将威武士兵按倒回泥潭里。连同站在岸边看热闹的士兵们也跑下来帮忙。
不知被谁拉了一下,木宁夕回头看时,已经落入温暖的怀抱。
司徒天逍鹰眸迸射出骇人的阴戾,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都带着扑扑的寒气,冻得人发颤。
“夫君,看到那几个人没?是他的同党。”木宁夕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卫漠带出来的兵都清楚他的能力,反而那些围上去的人因为急于解救同伴,所以才会拥上去,看似帮着卫漠,实则将卫漠围在中央,企图挟持人质。”
“冯莽,去将卫漠救出来。”司徒天逍意有所指地瞟向冯莽。
“是。”冯莽离得最近,一个跃身跳入泥潭中。
瞬时,泥潭里的八个人定住,除了逃出来的褐衣男子,卫漠和冯莽被当作人质包围在中央,其余六人纷纷亮出武器,仰视岸上的司徒天逍和木宁夕。
“西都国的公主,你的心思真是令人琢磨不透啊。”威武士兵笑吟吟地说,用脱下来的上衣抹干净自己的脸,揉成一团丢在泥潭里。又不禁好奇地问:“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北契人,而非南晋人的。”
木宁夕嘿嘿一笑,“南晋人从不称本公主为‘西都国的公主’,他们更喜欢称本公主为‘扶柔公主’。而且,天下之中能将狼王视如虫蚁不屑一顾的,只有北契人。”
“西都国的公主,那么你来猜猜,接下来我们会如何血洗狼山呀?”威武士兵笑问。
“血洗狼山?”木宁夕鄙夷地冷嗤,“十万大军里,即便有五万是你们的人,我们能打个平手。八万是你们的人,我们可以兵不厌诈,照样打个平手。但前提是,十万大军里,你们有五万以上的人吗?”
“西都国的公主,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们。除了这个营寨,我们还有许多同伴藏在狼山呢。”威武士兵嚣张地大笑出来。
“哦,这么多人啊。”木宁夕点点头,突然笑得更大声,说:“青禽,快去找骆名流来,让他带着百人的梅影进来帮我做事情。”
“啊?骆名流和梅影?”青禽傻了。骆名流和梅影不是护送司徒老将军夫妻回汴州城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
木宁夕气得瞪眼,“要你去找人,呆站着干什么呢。”
青禽看看司徒天逍,显然还没有明白。
“骆名流不必来了,梅影带来五十人即可。”司徒天逍吩咐。
“是。”青禽疑惑,梅影跟着骆名流回去了,而且梅影也不准许进入狼山。怎么狼王反让他去找五十个梅影来?
青禽走了一段距离,突然灵光一闪。咦?原来如此!
趁着青禽去找五十个梅影,木宁夕继续与泥潭中的八个人对峙。
“你们是谁的属下呀?”木宁夕语气轻松地问,完全没有将卫漠和冯莽的安全当作一回事。
威武士兵被问得一怔,这也行?
难道她要话话家常再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