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红方的十个兵能被一眼认出,木宁夕吩咐青线拿十块红绢帕系在十个兵的胳膊上。
“呵呵,才一个昼夜,你们就被她收买了?”蓝方的一个兵用粗鄙的嗓音大声地说着,像故意说给观礼台上的女人听。
红方的十个人不为所动,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十个人。昨日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同伴,此时此刻却壁垒分明。
“少废话。来吧。”
红肿鼻子的兵揉揉还在隐隐作痛的鼻梁骨。滑稽的脸立即招来对方的嘲笑。
“哈哈哈,你夜里去做什么好事啦。鼻子被打成这样?难道去偷鸡摸狗不成?”
“呸!满嘴喷粪的家伙。你黄汤灌多了吧。还不快快来被我修理修理。”摸摸鼻梁骨,甩甩手中的树枝,骂道:“一群酒囊饭袋。”
“你……兄弟们,给我打!狠狠的,往死里打!”
被讽刺的男人仗着自己身材魁梧,又有几杯酒下肚,借着酒劲儿便来撒泼。
好在木宁夕有见之明,怕二十个气如牛斗的男人打起来没有个轻重,特别让人带回树枝。除非故意往眼睛上刺,否则不容易受伤。
观礼台上,冯莽抓着自己的长袍下摆,情绪紧张地睁圆眼睛观战。而卫漠的脸色也随着场中央二十个士兵的打斗,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之前全程观看过木宁夕训练十个士兵的方法,司徒天逍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他心底很期待比试的结果。
木宁夕亦紧张地暗自吞咽口水。她练兵的法子只在一些军事杂志中看过一些,但愿这些法子能取胜。
与观礼台上暗流涌动的紧张不同,比武场中央的二十士兵像是气冲牛斗的猛兽。
应木宁夕的要求,他们用树枝代替武器比试。在整座营寨的士兵们围观之下,每一人都在为自尊而战,谁都不想输给对方。
红蓝双方,由开始的团体作战,变成一对一的对抗赛。蓝方酒劲儿发作,力大无穷。他们将红方的士兵当成沙包一样扛在肩上,不停地旋转、旋转……
忽然其中一个蓝方士兵大叫,而他肩上扛的红方士兵像一团球从背后滚落在地上。在即将摔落的时候,突然一个翻滚,双腿夹住蓝方士兵的脚腕处,再一转身……
“吼!”
在围观人群的一声惊叹中。
蓝方士兵灵活得像一只兔子,他反剪着腿,一把抓过蓝方士兵的头发,迅速骑坐上去。
系有红绢帕的手高高举起,大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场边,紫线举高手臂,高声道:“红方赢。”
二人下场。红方士兵高昂着头走回自己的地方,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而蓝方士兵垂头丧气地走回自己的地方,颓废地瘫坐在地上,看着场中央仍在奋力反抗的同伴们。
红肿鼻子的士兵与蓝方敌手玩起“近身捉迷藏”。他像一条柔软的蛇缠绕在蓝方士兵的身上,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时而从下方往上袭击、时而在背后善意地拍拍对方的后脑勺,
蓝方士兵被逗弄得几乎发狂,恨不得一掌捏碎对方的骨头……
那个曾经被木宁夕训斥的士兵,此刻在地上打滚。而蓝方士兵几次踢踹都没能得逞,气极败坏地大骂“混账”等。
其他人呢。当然没有白费木宁夕的良苦用心,他们身手敏捷地躲着蓝方士兵的攻袭,趁着对方收拳时,又极快速的出拳。
紫线又举起手臂,大喊:“红方赢!”
红肿鼻子的士兵放开钳制在身前的蓝方士兵,傲气十足地走回自己的地盘休息。那侧卧在地上的姿态,怎看都是大写的“欠扁”二字。
紫线第三次高举手臂,大喊:“红方赢!”
这次,是脸上擦破皮的士兵,而俘获的蓝方士兵更惨,脸上被抓得像条纹花猫一样。
已经出局六人,剩下的十四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奋力拼杀着。他们丢弃树枝,像蒙古族的摔跤选手一样。即便对方是自己的战友,但为尊严而战,谁还管得了那些。
比试场中,十四个人大喊大叫着,先以气势压住对方,再用武力使对方屈服。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最原始、最有用处的、最能发挥他们特长的方式。
观礼台上,木宁夕面色平静,明亮的大眼睛始终盯着场中的十四个士兵。
卫漠和冯莽已经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早就跑到场边去呐喊助威了。
留下的,只有木宁夕和司徒天逍二人静静地观战。
司徒天逍发现,场中系有红绢帕的士兵偶尔会闭上眼睛与对方厮杀,而且每一次迅速出手都能精准无误,化被动为主动,将对方的威势转弱。
而被压制住的蓝方士兵却无法再反攻回去,即便红方的士兵闭着眼睛。
若蓝方士兵攻腿下,红方士兵会立即察觉,一个就地翻滚便躲过对方的攻袭。并且钳制对方的手不曾放开,数个翻滚之后仍然能将对方骑在身下,占据最有力的机会。
“宁儿,他们的反应如此迅速,是靠树林里的那些悬木练就出来的?”
“还有滚山坡。”
木宁夕并不奇怪。虽然司徒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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