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中有人气喘不过,停下来休息。
“继续跑!后面有追兵,谁给你喘气的时间啊。”木宁夕大喊着。
果然,那些男人立即跑动起来,像是拼尽最后的气力爬上山巅的大石。
“狼后,后面还有四个人呢。”
“有受伤的人吗?”
“没有。”男人粗喘气,仍扯出一抹炫烂的笑容,伸出食指,骄傲地说:“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木宁夕神情释然,露出轻松的笑容,“好。去休息吧。”
男人片刻的愣神。原来狼后笑起来这样漂亮呢。害得他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呃……如果他未来的妻子能和狼后一样美丽就好啦。
木宁夕坐回大石头上,看着一个又一个回来的男人瘫坐在地上。除了有些人的脸或者手背被擦伤,并没有伤筋动骨的人。
“好啦。全员到齐,趁着你们休息的时候,我来叮嘱几句。”木宁夕挥挥手中的粉绫帕,说:“你们一定要听好哟。”
“狼后请说吧。我们洗耳恭听。若是装听不见,你就拿帕子砸死我们好啦。”红肿鼻子的男人幽默了一把,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木宁夕娇嗔地哼声,说:“少贫嘴。好好听着。”
“第一,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逃跑还不追的。所以当你们确定逃出敌人的包围圈之后,一定要继续跑,直到回到自己人的包围圈。”
那个在坡底被木宁夕训斥的男人抬抬眼睑,默默地点点头。
“第二,当你确定距离安全圈很近的时候,可以拉着身边的同伴走。但是必须保证你们能够逃过敌人的攻击,而不是盲目的帮着同伴,反而害了自己。”
“第三,遇事不慌,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众男人齐点头,模样就像小学生。
木宁夕抬头望望天空中的太阳,随口问:“现在几时啦?”
“回狼后,该是未时。”红肿鼻子的男人抢先回答。
木宁夕站起来,大喊一声:“好。”接着说:“最后一个练习的是砍。”
此话一出,众男人哈哈大笑。
有人说:“狼后,我们每日练的就是兵器,最熟识的就是砍。”
也有人说:“狼后,这顶可以免啦。”
更有人说:“离比试的时候越来越近啦,我们下山吧。”
木宁夕举起一手,制止七嘴八舌的讨论,扫视一圈众男人,说:“你们那样熟练使用兵器,那么就进到树林里,第一根悬木上要砍下你们独特的痕迹。每一根悬木要入木三分,不能砍断。”
“啊?这般容易。”
“对。”
木宁夕微微一笑。容易,入木三分考验的是力道,精准。而且十个人要在每一根悬木上都留下自己独特的痕迹,又不能把悬木砍断,是容易的事情吗?
“狼后,开始吧。”
十个男人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双目放光地盯向树林。
“开始!”
这一声就像一根被拉紧地弓弦,十个男人就是十支长箭,直射向林中。
木宁夕和婢女们看着树林里与悬木打得落花流水的男人们。那精彩程度不亚于战场。看他们一个个面露狰狞,怒目可憎,宛若将悬木视作敌人,一刀刀砍下去毫不留情,甚至有不削头不罢休的气势。
“狼后,看来效果不错。”紫线低语,浅笑一直挂在她的唇角。
木宁夕点点头,目光始终在十个男人的刀上。力道够了,但是不沉稳、不精准。估计砍在悬木上的痕迹不会是一致的。
“狼后,你猜卫副将军的十个兵能打得过我们的十个兵吗?”红线无不担忧。卫漠练兵的法子出自司徒天逍,练出来的兵连北契国的兵都会惧怕。
“我不知道。”木宁夕摇头,“我很纠结。”
如果她的练兵法子赢了,那么司徒天逍在军中的威望会不会受到影响呢。如果输了呢,司徒天逍又会是怎样的想法。
“狼后,他们出来了。”青线提醒。
木宁夕回神,背着手往树林那边去,说:“走,我们去挑刺。”
挑刺?
挑毛病嘛。
“这个我擅长。”
青线笑嘻嘻地说,挽过黄线的胳膊跟在木宁夕身后。
由木宁夕带领着,十几个人不论男女都进到树林中。一根一根地观察悬木上的痕迹。
一边检查着,一边批评着。整个看下来,只有一个男人过关了。就是那个在坡底被木宁夕批评的男人。
“手稳,力足,精准。”
木宁夕给出六字评价。
“多谢狼后。”男人面色平平,拱手谢恩。
微微一笑,拍拍手上的木屑,长长舒出一口气,说:“你们每人捡回去两根树枝,用来比试用。然后一起回营寨,等待比试。”
“是。”十个男人齐声应,“恭送狼后。”
木宁夕转身,朝身后挥挥手,“都回去歇歇吧。我等着你们赢得胜利的好消利。”
“我等定不会让狼后失望。”
失望吗?不会。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她终究是狼王的妻子。而他们,会有所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