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公主,你怎么去的这么久啊。刚刚黄线来说,主人去过内室。好在说你泡药浴,主人才没有起疑。”红线嗔怪地唠叨着。
“他在哪里?”
木宁夕往肩上撩水,等皮肤受得住那滚烫的热度,才缓缓往下蹲坐,只露出一颗头来。
“主人去书房啦。想来也知道你泡药浴会久一些。”红线松口气,说:“公主,可问清楚了?”
“嗯。”木宁夕郁闷地闭上眼,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不是该亲自去无花谷见见花老夫人。”
“公主,主人已有安排。你还是消停点,乖乖的留在主人身边吧。”红线劝和着。狼王之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木宁夕屏住呼吸,将自己全部浸入龙纹毒药汤中。全身被毒药水浸泡,血管不停爆胀。她能感觉到聚集在腹部的两股气流在打架,其中一股气流渐渐变得微弱。
“公主,快出来吧。已经数到四十了。”青线紧张地守在浴桶边。因为泡的药汤有毒,萧辰严令她们不可沾到药汤,否则会有中毒的危险。
“公主,五十了。”紫线声音平缓,拿出一根披帛准备随时钩起木宁夕。
水波动,木宁夕长长的“啊”一声,急促地喘息着靠在浴桶边,说:“放心吧。经过多日的闭气训练,我能在水里呆上一百个数呢。”
红线无奈地笑笑,“公主,若主人知道,定会打你的屁股呢。”
“哼。你们敢说给他听,我先胖揍你们一顿屁股。”
“公主,可以出来了。”青线准备好大块的棉巾为木宁夕裹好身子,说:“公主,我新做了一件里衣,是荷绿色的,你要不要穿?”
“好啊。”木宁夕欣喜,看到青线捧来的里衣,果然很漂亮。上面绣有花开并蒂莲,荷下卧鸳鸯。“我最喜欢鸳鸯。”
“知道知道,公主说了好多次啦。”青线为她穿好里衣,准备拿棉帕为她拭干长发。
木宁夕抢过,笑说:“这是狼王的活计,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公主又要使唤狼王?”青线诧异,劝道:“公主,你已嫁为人妇,该多多服侍夫君。哪有让夫君服侍你的道理。”
“你真像我的娘,叨叨叨叨的。”
木宁夕佯装不爽地嗔怪一句,拿着干棉巾往书房去。
内室门口,以冯莽和卫漠带领的“闹洞房”队伍堵在门口,一个个手里拿着贺礼,饶有兴味地往里面张望。
端坐在床上,司徒天逍臭黑着脸,锐利鹰眸扫一眼这群家伙。三日后,他会好好的修理修理他们。
本是去书房找司徒天逍的,在经过穿廊时偶然一眼,木宁夕僵住脚步,气得嘴角抽抽,脑袋里轰轰作响。不必猜,司徒天逍一定被他们堵在内室里。
慢悠悠走过去,木宁夕叉着小蛮腰,冷声问:“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齐扭头,笑嘻嘻地大喊:“参见狼后。我等是来闹洞房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在一片傻呼呼的笑声中,木宁夕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指着冯莽和卫漠的鼻尖,吼道:“你们两个,带着他们绕着狼宫跑十圈。不跑完不准上茅房,不跑完不准喝水,不跑完不准睡觉。”
三不准出口,众汉子们傻了。这是啥意思啊?直接说不准闹洞房好啦。
冯莽回头瞧瞧司徒天逍。这个惩罚,有点莫明其妙啊。还有“三不准”也太苛刻啦。
“还愣着作甚,去吧。”司徒天逍薄唇噙着邪魅的笑。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冯莽和卫漠相视一眼,看来他们今日不跑上十圈,明日定会被送去影阁受苦。
“兄弟们,狼后有令,走吧。”卫漠咬紧牙关,率先走出去。
其他人丈二和尚,一个个跟着出去。到底也没想明白他们做错了什么。不就是闹洞房嘛,图得就是一个乐呵。
木宁夕冷眼扫过司徒天逍的酷脸,哼哼两声到窗前的榻上坐好,自己动手拭干长发。
“我来。”司徒天逍抢过干棉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微湿的长发,“好在夫人来得及时,不然为夫的耳根子都被他们吵聋了。”
“你是狼王,怎么不把他们赶出去?”木宁夕气鼓鼓质问。
“新婚闹三日。即便民间嫁娶亦如此。”司徒天逍柔声解释。
木宁夕叹气,说:“这下明日和后日也不会见到他们啦。狼宫太大,绕着跑十圈,明日他们的双腿定会打颤。”
“比起影阁,这不算什么。”
头发已干,司徒天逍丢下帕子,将木宁夕抱起,诱惑道:“夫人,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
“呵呵,晚膳未吃,我睡不着。”
司徒天逍呆怔,是啊,怎么忘了吃晚饭呢。看来他是高兴的傻了,连肚子饿都没有察觉。
“好,我们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