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羽扇后,木宁夕抿唇偷笑。这酸词,真是俗不可耐。你就直说单恋五年,一直都没有找到我,然后现在终于娶到我啦,心里很高兴。何必酸词一坑一坑的,牙都酸掉啦。
不知木宁夕腹诽,红线和青线相视一眼,小声提醒:“公主,请却扇。”
“哦。”
木宁夕拿开凤羽扇,对着司徒天逍傻笑。本老婆知道你的心意啦,表现不错。
这丫头又来引诱他,今夜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司徒天逍打定主意,邪魅而笑。鹰眸锐利,如盯着猎物一般紧紧追逐木宁夕不放。
红线在木宁夕的后腰上轻轻推一下,小步随着往前走。
厚实的大手伸来,纤玉柔夷覆上。直到这一刻,司徒天逍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落下。寻寻觅觅五年,本以为今生再难与她相见,没想到她竟毫无预兆的出现。
冯莽走上前来,朗声道:“敬拜。”
狼王宝榻上,司徒善慈眉善目,杭氏和蔼可亲,一对老夫妻风风雨雨五十余载,今日终于见证孙儿的婚事。看着他们娶妻生子,幸福一生,他们已知足。
司徒天逍牵着木宁夕的手,面向宝榻上的祖父、祖母,双双跪下。
冯莽高声喊道:“一拜高堂!”
小夫妻双双磕头叩拜祖父、祖母。
冯莽喊:“起!”
司徒天逍扶着木宁夕起来,转身,目向前方,跪下。
“二拜天地。”
磕头叩拜,诚心感谢上天赐福于他们,让他们相遇、相爱,结成夫妻。
冯莽喊:“起!”
司徒天逍扶起木宁夕,满目柔情。
木宁夕傻傻地仰起小脸看着他,直到冯莽道:“拜!”
她恍惚记得红线有叮嘱过什么。不过,这第三个不是夫妻对拜吗?
“公主,快拜呀。”红线在身后小声提醒。
木宁夕噘噘小嘴,她要夫妻平等,才不想低声下气的看司徒天逍脸色呢。
“公主,快拜呀。”红线急了,促催着。
木宁夕回头瞪了她一眼,回头瞅着司徒天逍,一副“你真的要我先拜”的询问神情。
司徒天逍闷笑,挑眉,小声问:“你不愿?”
木宁夕气鼓鼓地,拜就拜,她已经想到另一个法子欺负他。
瞧着她鼓鼓的小脸,低眉顺眼地行礼,司徒天逍暗笑。
不等冯莽喊出“起”,木宁夕站直了,走到司徒天逍面前,一脚踩在墨色银狼袍的下摆。
“野丫头,你还懂得这些。嗯?”司徒天逍并不介意,点点她的小鼻尖,柔声道:“任凭你踩,为夫都记下了。晚上都要加倍还回来,到时你可别想耍赖。”
“坏蛋。”木宁夕拧眉,怒瞪着邪魅奸笑的男子,咕哝道:“腹黑鬼,太坏了。”
“为夫的狼袍都被你踩脏了,你不知错也罢了,怎敢赖到为夫的头上呢。”
木宁夕羞红脸,赌气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都闭嘴。不知道我的孙媳妇脸皮薄,禁不得你们逗乐子吗。”杭氏示意红线过来劝和,说:“冯莽,快继续。别给老太婆偷懒。”
冯莽作揖,陪笑道:“遵老夫人的吩咐。只是狼王和狼后……这热闹还要看的。”
“新婚三日无大小,礼成后随你们胡闹去。”杭氏一语笑言逗乐了众人。
冯莽正色,喊道:“拜!”
司徒天逍作揖,深深鞠躬。
“起。”冯莽又喊。
木宁夕害羞地垂下头,不敢看司徒天逍。
“终于看到你们拜堂成亲,老太婆高兴。”杭氏拭泪,笑盈盈地拉着木宁夕的手,将她领上狼王宝榻坐下。
司徒天逍扶司徒善步下白玉台,与杭氏共坐一起。
与木宁夕同坐狼王宝榻,司徒天逍立时变成另一个模样。王者之风,气势威武,在他身上又多了一些亦正亦邪的魅气。
如此陌生的他,令木宁夕不由得看痴了。
“撒谷。”冯莽喊。
殿门外十个稚童提着篮子鱼贯而入,小小的手抓一把五谷撒向新婚男女,稚嫩的嗓音念念有词。
“连生贵子。”
“百子千孙。”
“子孙满堂。”
……
撒过象征早生贵子的五谷杂粮,稚童们列队而出。
“这就成了?”木宁夕惊讶。这狼王宝榻还没坐热呼呢。她有点舍不得呢。
司徒天逍失笑,问:“你想要生多少孩儿。”
呃……一看他脸上的邪笑就猜到此男脑袋里绝对没有主意。木宁夕斜睇他,咕哝:“色狼。”
“哈哈哈。”司徒天逍大笑,将木宁夕横抱起,笑道:“夫人,为夫亲自抱你入洞房,可好。”
“哼,色狼。”木宁夕噘着小嘴,可脸上的浅笑泄露她的心思。
前世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这辈子托原主宁儿的福气,不但寻到一个男人,而且今日成亲入洞房啦。
嘻嘻,好害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