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男人只懂得练兵打仗,哪里懂得这些。不如从山下请来一位媒婆……”
“狼山何时允准外人进入的?”冯莽低声提醒。
卫漠顿时泄气,他又没有成亲过,怎么知道成亲要准备些什么。
司徒天逍腹黑一笑,起身走到小桌几边抱走翟衣,不咸不淡地说:“办不好,发配边疆十年。或许……你们更想去影阁。”
“不不不,狼王,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谋划。”冯莽急忙表明立场。哦的天啊!影阁比边疆更恐怖。若真要他选择,宁愿去边疆十年,也不愿在影阁一日。
卫漠低头偷笑。虽然他从未去过影阁,但也不至于吓得脸色发白,全身颤抖吧。
青禽和赤兽亦是面色不佳,怕怕的。
影阁,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狼宫坐北朝南,分正宫,东宫、西宫和北宫。正宫和北宫在中轴线上一前一后,一高一矮。像夫妻一般,夫在前、妻在后。而东宫和西宫像是两个孩子,东阳、西阴。
木宁夕暂居东偏殿。与西偏殿只分内外二间室不同,东偏殿分有四间房室。这四间房室是司徒天逍暂时休息的地方,有外室、内室、暖阁和沐浴室。
天微微亮,四婢女已准备好衣裙、头饰等物。
司徒天逍抱着翟衣进门时,远远就听见内室里红线哄着木宁夕起床。他放轻脚步悄悄走进去,看见木宁夕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噘着小嘴发脾气呢。
“又在懒床?”将翟衣交给青线,司徒天逍走到床边坐下,揽起她的小腰,抱来怀里诱哄,“想不想去看日出啊。”
“嗯嗯。”木宁夕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点头。
“想不想穿狼后的凤袍,骑着黑驹子到狼山之巅去看日出啊。”继续诱哄,见她依旧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点头。司徒天逍不禁苦笑,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怜惜地抚摸她眼底的一圈的青色,“身子这般虚弱还要强忍着不适,随我们日夜赶路。难为你一路装作无事人一般欢欢闹闹的。”
“好好歇歇吧。等你身子好一些,我们再拜堂成亲。”
“成亲?”木宁夕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捧住英俊的脸庞焦急地追问:“什么时候成亲啊?你不会是在诓我呢。”
司徒天逍哭笑不得。刚刚迷迷糊糊的小模样原来是她装出来的。又生气,又无奈,又觉得好笑。大掌在她弹性极佳的小屁股上打一下,冷着脸看她,问:“你存心装睡让我担心是不是?”
“没有。”木宁夕羞红了小脸,摸摸被打的臀,问:“我们要回到汴州城吗?”
“不。我们在这里拜堂成亲。”司徒天逍怜惜地看着她,轻声问:“没有亲人在旁观礼,恐怕要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呀。”木宁夕拢着他的脖子,笑盈盈地说:“我虽然有一个哥哥,但是不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我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不觉得委屈。”想想,又觉得对不起司徒家的亲人,“爷,我们先斩后奏会不会惹家中的长辈们生气呀。”
“他们知晓我带你回狼山,也定会想到此事。”司徒天逍亲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抚:“家中长辈皆是开明之人,不会因成亲一事为难你的。”
木宁夕点点头,“奶奶对我很好。等嫁入司徒府,我会做个孝顺的孙媳妇。”
“呵,好。”司徒天逍有些期待未来的生活。想到杭氏那闹腾的脾气,再加上一个霸道顽劣的木宁夕,估计司徒家的男人们每日疲于收拾烂摊子,日子不会太好过呀。
木宁夕眼睛瞄到青线双手捧着衣裙,对上面的雉鸡花纹很是熟悉。她曾经在某个展会偷过一件,而且听后妈说卖了不少的钱。
“那是给我穿的吗?”
“是。”
司徒天逍命青线拿来,拿过压在最上面的狼兽首头冠步摇摆在木宁夕面前。
“这是玄色金翟衣,是狼后的凤袍。”
木宁夕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狼兽首头冠步摇。
纯金打造的狼兽首头冠,温顺的凝望前方,一双红宝石眼睛闪着璀璨的光芒。狼兽首的颈后延翘出九根金枝,每根金枝上各有一只奔跑的小狼。动一下,小狼如奔跑一般前后摇动,灵气可爱。
“嘻嘻,真好玩。”木宁夕食指拨动一下金枝,上面的小狼跑起来。“这是谁设计出来的,奇思妙想,独具匠心。”
“你不觉得它很凶恶吗?”
“没有。它多可爱呀。”
木宁夕拿过狼兽首步摇,往自己的头上戴,问:“好看吗?”
“好看。”
司徒天逍感叹她真的是自己天注定的妻子。换作别的女子,看见这样的头冠一定会嫌弃的丢掉,而她却觉得可爱。
“宁儿,娶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会不会幸福不知道,你先娶了我再说吧。”
木宁夕白他一眼,不高兴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时候娶我呢。”
司徒天逍一怔,他没有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