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梅庄主的女人?
看向端坐在小凳上的扶柔公主,再看看她旁边站着的男人,参将脑袋瞬间空白。
那人不就是石梅庄主吗?
真是瞎了他的眼,竟得罪了这么不好惹的人。大王子真真是害苦了他们呀。
参将悔不当初,真不该听从大王子的话,领着人来劫杀扶柔公主。真是命中该绝啊!
黑衣人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大手伸向参将的脑袋。
“停!”
木宁夕忽然喝令,黑衣人动作僵滞,随后退一步让开,表情平平的目视前方。
“参将,你还有话要向本公主坦白吗?”木宁夕笑盈盈瞧着参将的脸色乍然苍白。看来他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参将低头沉思片刻,说:“公主,除了我,大王子还派了三组人马分别埋伏在边境线上。除非你们绕路走溪芷潭,否则北契边境定不会安然过去。”
“看在你诚实相告的份上,本公主饶了你。”木宁夕回头看向骆名流,说:“我们走吧。”
“是,公主。”骆名流挥挥手,黑衣人保护着木宁夕、骆名流和萧辰回到马车边。
此时,司徒天逍已早一步进入到马车里等着。
步上公主御驾,木宁夕回头瞧一眼那几个坑里挣扎的北契散兵,大声喊着:“回去告诉博古响,再敢拦本公主的去路,下次见面准备好四千万两黄金吧!”
参将全身僵在坑里,他眺望着百名黑衣人骑马簇拥着白、朱、黑三驾马车驶离。
的确,这次是扶柔公主高抬贵手,否则他们这五十多个人早就一命鸣呼了。
“谢公主不杀之恩!”
参将高喊一声,双手作揖高举过头顶,深深地叩拜。
其他人也依样照样的作揖叩拜,齐声喊着:“谢公主不杀之恩。”
这五十多人最终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有人说他们饿死在坑里,有人说他们逃离北契国去了南晋国,有人说他们被大王子杀了。一切都不过是传闻,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包括他们的亲人。
马车队继续沿着边境线缓缓走着,偶尔司徒天逍会带着木宁夕骑着黑驹子狂奔一段路程。
当然,参将说的话是真的。北契国大王子博古响派了不少的散兵阻拦劫杀他们,但是每一次都被梅影剿灭。
木宁夕故意留下一个活口逃回去带话,“四千万两黄金,一两都不能少。”
又是月上如钩的美丽之夜,木宁夕倚在司徒天逍的怀里。因为连日赶路,她已经六日没有泡过龙纹毒药丸的热水澡。
今夜开始,她的龙纹毒开始发作。
这次从脚踝开始浮现出龙鳞纹,一直延伸到小腿肚、大腿、腹部、胸部……从十指尖漫延的蚀骨之痛已经开始在四肢百骸隐隐作痛。
木宁夕暗暗咬牙忍着,努力地调整着呼吸的频率。
为了能减少她身体内的龙纹毒,萧辰建议她不再服食龙纹毒药丸,而是泡浴。这法子既可以止痛,又能让她的身体吸收到少量的龙纹毒。
“宁儿,还好吗?”司徒天逍心疼地为她擦去额上的冷汗。
木宁夕点点头,努力平稳呼吸。
“我们马上就起程。好吗?”司徒天逍舍不得她被折磨,叫来红线,要五颗龙纹毒药丸为木宁夕止痛。
“不,我不吃。”木宁夕抓住司徒天逍的手,摇头,说:“我不吃。我要活下去。爷,帮我,我要活下去,再痛也要活下去。”
“宁儿!”
司徒天逍眼睛瞬时含泪,怜惜地抚上她渐渐变得青白的小脸。
抓住他的大手,木宁夕勉强的笑,安慰:“我不疼,真的,没骗你。”
“宁儿,你若受不住了就咬我。”司徒天逍将手凑近木宁夕的唇边。
“我舍不得。”木宁夕淡淡一笑,用力地抓着大手,小脸埋入他的胸膛,闷闷地说:“爷,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不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司徒天逍低头亲亲她的头。
木宁夕闷闷地说:“等到了狼山,我想做你的女人,可以吗?”
司徒天逍全身一僵,泪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许久之后才淡淡地说:“好!我答应你。”
“嗯。”木宁夕有点害羞。一般这种事情都是男人先提出来的吧。她提出来,不知道司徒天逍会不会认为她水性扬花,不守妇道。
“爷。”
“嗯?”
“你刚刚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高兴的。”
司徒天逍亲亲她小巧的耳朵,仅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早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只是怕委屈了你。”
“嘿嘿,若两情相悦、长久相伴,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的东西呢。”
“说得也是。”
司徒天逍摸摸她的长发,满心惆怅。
“主子,清水找到了。”
骆名流骑着马儿回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宁儿,有救了。”司徒天逍大喜,抱起木宁夕便往主营帐走去。他等不急了,早一点为木宁夕泡药浴,她就能早一点脱离蚀痛的折磨。
“傻瓜,烧水也需要些时间的。别急,我还能忍一会。”
木宁夕的脸贴近男人的颈侧,闭着眼忍受越来越强烈的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