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木宁夕擦干湿发,格外仔细地梳理柔顺,再束成马尾状。
将木宁夕拢入怀里,捏捏她的小脸蛋,司徒天逍心情大好,打趣:“越来越呆。你几时变得这般可爱了?”
轻声细语,万般柔情,任谁都想不到威镇四国的至尊狼王竟也有这副神情。或者,沙场上的司徒将军永远是兵士们心中的战神,而敬仰他的兵士们也不想到,他们的神竟然也会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英雄难过美人关。
只要木宁夕在身边,他可以放弃全天下,放弃狼王的权势。
“宁儿,等过了瓦朗关,便要走一条很危险的路。你一定要乖乖的跟在我的身边,不要自己偷跑,知道吗?”
轻轻将她放平躺,司徒天逍亦躺在身边,将从屋梁垂下的幔帐散开,包围了木板床。
“宁儿,安心的睡吧。我在这里,他们不会惊扰到你的美梦。”
“宁儿,等我们出了瓦朗关就将他们赶走。”
“宁儿,明晨见。”
……
幔帐里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茅草屋的屋顶上,鬼五和鬼七并肩而立,龙隐卫站在对面的屋脊上,两方对峙、剑拔弩张。
四周百余名梅影皆手握武器,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
“鬼五,鬼七,我们只是想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扶柔公主,还请你们行个方便。”龙隐卫的首领拱手,他很敬佩司徒天逍的为人,也相信鬼护卫给保护扶柔公主。但是他职责所在,必须确定扶柔公主真的去往狼山才行。
“扶柔公主仍旧未醒,她的身边有婢女服侍。扶柔公主的闺房,你们进去似乎不太方便。”鬼五冷声拒绝。
龙隐卫反驳:“我如何能知道里面躺的人真真确确是公主,而非你们找人假扮的呢。”
“你们一路从石梅山庄追过来,难道看不清抬进抬出的人是不是真公主吗?”鬼五讽刺,嗤笑道:“龙隐卫活得太安逸了吗?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大胆!你敢取笑我们?”其中一名龙隐卫怒形于色,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直指鬼五。
鬼五大笑,反问:“难道我说错了吗。公主被人从骆府抬出来,你们那时候全都瞎了眼,看不见吗?”
“这……鬼护卫,请行个方便。我们也好回去向皇上禀告。”龙隐卫首领拱手。既然暴露了行踪,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不可能!”鬼五摇头,坚定地拒绝。
握着长剑,气势汹汹的龙隐卫嚣张地说:“公主是个活死人。就算我们进去,她又不会知道。”
“你说什么?”鬼七大怒,拨剑便要冲过去。
可,就在这火光电石之际,那个龙隐卫大叫一声,直直向后倒去。
“喂!”
龙隐卫首领惊慌大叫,想要伸手抓住那名属下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他的摔下茅草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你们……杀了他?”龙隐卫首领大怒。
不对,刚刚鬼护卫都没有出手,甚至他能感觉到周边的黑衣人也没有动。那么是谁出手的?
思索之间,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起一声诡异的狂笑。似鬼声,又似妖声,尖尖细细地令人头皮发麻。
那声音笑过之后,忽然变成低沉暗哑地男声,那人说着:“敢惊扰公主睡眠的人,杀无赦!”
“是谁?”
龙隐卫首领惊慌地在屋顶上原地转圈,四下环视黑漆漆的山谷。
忽然,从黑暗中走出一位白衣男子。他摇着檀香小扇,笑眯眯地微仰头冷眼瞧着屋顶上慌作一团的龙隐卫首领,啧啧有声道:“你们有胆子跑来闹事,还怕死吗?”
“你是……白衣鬼手,萧辰?”龙隐卫首领居高临下,俯视下面的白衣男子。
即使立于屋顶,龙隐卫首领仍不觉得自己有多少底气,甚至在确定白衣男子就是白衣鬼手萧辰之后,他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萧辰笑容满面,凤尾眸眯起,打量着被放入山谷里来的龙隐卫,显然仅是跟踪人数的一半。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萧辰闲聊一般,可仅仅这句状似无意的问话却让龙隐卫们吓破了胆。
龙隐卫首领颤音地说:“当、当然是,想活。”
“想活就乖乖地滚出谷去。回去告诉南晋国的皇帝,扶柔公主何时解了龙纹毒,萧某自会亲自送她下山。”
“若不解了呢。”
“解不了?”萧辰挑眉,哈哈一笑,“放心。若死了,萧某会从狼崽子的口里抢出一根骨头还给南晋皇帝,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萧辰!你休要张狂。这里是南晋国,狼山亦是南晋国的。”
“哦?”萧辰冷瞥一眼不知所谓的龙隐卫首领,讽刺道:“将狼山归到南晋国,你也要问问至尊狼王肯不肯呀。”
龙隐卫傻了。他们怎么忘了,狼山是至尊狼王的地盘。那是四国皇帝都敬而远之的地方。
“兄弟们,我们走!”
龙隐卫首领看了萧辰一眼,忍着怒气,带着龙隐卫们骑马离开山谷。
天下之中有五个亦正亦邪的人,神秘的至尊狼王为首,幻月山庄的月老夫人和无花谷的花老夫人并列才二,白衣鬼手萧辰为四,北契国三王子博古哲为五。
这五个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否则身首异处是轻饶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真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