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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信内容说得很简单,幻月山庄和西都国郡王乐祈希望与骆名流同盟。先收南晋,再攻西都,最后攻东楚,与北契国形成南北割据,地位相当的新国家。至于骆名流,可以入朝为官,也可以成为新国家最富有的人。
“骆庄主,你意下如何?”
月牧读完信,目光绽放光彩,希翼地看着骆名流。
“想要与骆某合作,总要先付出些代价才行。”骆名流重新伸出手掌,“药瓶!”
月牧哈哈大笑,将手中的白瓷瓶丢入骆名流手掌中。回头得意忘形地看信阳侯,笑道:“侯爷,草民说过,骆庄主是识时务之人,如此优厚的条件,他一定会同意的。”
“小心!”
信阳侯惊愕地要拉回月牧,但他的手才抬起又无奈地放下。
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剑横在月牧的颈侧,锋利的剑刃离他颈上跳动的脉搏仅仅隔了一层皮。
“骆庄主,有事好商量,千万别……”
骆名流将软剑微微压下,颈侧的一块皮肉被削下来,立即见血。
“骆某平生最厌恶被人要挟,若侯爷诚心相邀,大事将成、指日可待。但侯爷既想要结盟,又不信任骆某,以小小的幻月山庄来要挟于骆某,恐怕侯爷想得太天真了。”
“骆庄主不要误会,这仅仅是月老夫人的意思,与侯爷并无关系。”月牧解释,头后仰着生怕喉咙上的软剑再偏离半指,他的小命立即玩完。
“呵呵,你们当骆某是傻子吗?这封信并非月老夫人的手书,不过是你伪造的罢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信阳侯和月牧面面相觑,脑中一片空白。这……这……难道月老夫人和骆名流是旧相识?能得到月老夫人亲笔手书的人寥寥无几。
“骆庄主,看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道骆庄主与老夫人是旧识。”月牧扯动嘴角,讨好地说:“在下多有得罪,请骆庄主不要怪罪。”
“想要骆某放过你,可以。”
骆名流动动剑柄,让利刃又深陷于伤口中,惹得月牧疼得皱紧眉头。
“满足我提出的条件,一切皆好商量。”
“骆庄主请讲。”
月牧和信阳侯都兴奋起来,仿佛能看见堆积如山的金银一车又一车运回汴州城。
骆名流微微一笑,“扶柔公主的任务一笔勾消。龙纹毒的药单,还有乐月瑶的命。”
“骆庄主,这……恐怕很难。”
月牧犹豫,又说:“扶柔公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恐怕也时日无多。纵然老夫人执意要她去完成任务,身体也支撑不住。这件事情,在下会向老夫人禀告。至于后面的两个条件……恕在下很难办到。”
“不如这样吧。”信阳侯站出来,说:“后两个条件,待到事成之日,我们一定遵守约定,将龙纹毒药单和乐月瑶一并送上。”
“呵,扶柔公主体内的龙纹毒每十日发作一次,仅有五个月的性命。你们认为,五个月便能攻下南晋、西都和东西吗?”
“骆庄主放心,在下一定会劝服老夫人为三小姐……不,是扶柔公主,为公主续命。”月牧急忙承诺,生怕骆名流会反悔。
“骆庄主,本侯来作担保人,如何?”
信阳侯抱拳的双手还没有放下,便看见骆名流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不禁怔愣住。
怎么是他?
此人乃是先帝曾任职中山城驻守将军时的副将军,翟广。因为反对现在的皇帝安括窃取李氏王朝而被下令格杀,他潜逃到幽云十六州中的莫州,从此整整十三年完全没有了消息
“翟副将,别来无恙!”信阳侯拱手相礼,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藏着几不可见的杀意。
“侯爷说笑了,草民并不是什么翟广。草民是石梅山庄赶车的把式,不认得什么姓翟的副将,更没有离开过石梅山庄。”
“虽然你脸上多了一道刀疤,但本侯是不会认错的。你即便化成灰,本侯也认得。”
杀子之仇如何能忘。整整十年的苦苦寻觅皆未果,今日竟在这里偶偶。若继续留他的狗命,又如何对得起英年早逝的儿子。
“来人,把他给本侯拿下。”
信阳侯一声令下,顿时隐藏在高高院墙外的十个黑衣护卫跃墙而入,将刀疤和骆名流团团包围。
“慢着!”
从旁边的回廊尽头,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厉吼。
只见紫线走出来,拿着一块令牌送到骆名流手里,说:“公主有令,命你速回汴州城,将五万大军秘密调回原处。”
骆名流眼睛微眯,问:“公主醒了?”
“是,刚醒。知道信阳侯和月使者前来,命你先将二人扣押,再回汴州城将大军调回原处。”
紫线嗓音平平,完全不在乎信阳侯和月牧此刻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