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荣华富贵,先是用花环蛇毒杀了西都国的扶柔公主,而后博取西都皇帝的信任,代替扶柔公主嫁来南晋。”
太后震惊,信阳侯不解。
月牧再接再历,说:“她嫁来南晋的原由有二,一是逃避杀害真正的扶柔公主的追查,二是顺利成为南晋的王妃,帮助自己的夫君登上王位,再杀夫君,自立为女帝。”
“什么?自立为女帝?”太后顿觉头顶一道雷劈下来,她已经无法从惊呆中转过神来。
兜了一个大圈子,原来木宁夕的真正目的不是嫁给司徒天逍,而是嫁给楚王和寿王?难怪皇上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娶她为妃,非要拉着她的儿子跳火坑。
太后气的咬牙切齿,想拿他的儿子当跳板,想当南晋国的女帝,在她还有一口气喘的时候休想!
想嫁入皇室,门儿都没有。
“哼,不管她有没有命回来,哀家一定会如她所愿,将她嫁入司徒府。”
太后讽刺地瞟了跪在面前的男人,“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猖狂小人押下去斩了!”
“太后!太后饶命啊!饶命啊!”
月牧哭喊着,无论两个护卫如何拉他,他都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忽然……背后的床上响起轻浅的咳嗽声……
“咳咳……咳……”
“太后,王爷醒了!”
青如激动地扑跪到床边,用帕子为琰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太后回眸,顿时欣喜若狂。她的儿子活了,活了!
“昀儿!昀儿!娘在这儿,在这儿呢。”
太后激动的颤抖着手去抚摸儿子依然略显苍白的脸颊。
“母后,孩儿不孝,让你忧心了。”
“只要你好好的,娘别无所求。”
太后泪流满面,恨不得抱起儿子好好的哭一场。但琰王的身体很虚弱,禁不住折腾。
“恭喜太后!恭喜琰王爷!”
信阳侯领头,躬身作揖道贺。
“恭喜太后!恭喜琰王爷!”
屋中一众人等皆跪下磕头。
“好,今日哀家高兴,赏!”
太后阴着的老脸终于放晴,看向仍然赖着不走的月牧,说:“放开他吧。哀家饶了你,也要赏你万金,如何?”
“谢太后的赏。只是草民想要另一样赏赐,求太后开恩,赏草民别的吧。”月牧厚着脸皮重新爬到太后脚前,恨不得抱着太后的绣履狠狠亲几口表达自己的诚心诚意。
睨着几乎贴着自己右腿的男子,太后无奈,“说吧,想要哀家赏赐你什么?”
月牧“咚咚咚”猛磕三个头,挺直腰板,昂首道:“草民请太后赏一道免费圣旨。”
免死圣旨?
太后审视的眸光打量他,许久才答应:“好,哀家就赏你所求的东西。但只有一次,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多谢太后恩赐!”
月牧激动万分地磕头谢恩,眼中蓄满泪水。这道免死圣旨握在手里,就不怕信阳侯栽脏给他了。
“都退下吧,哀家和琰王说说话。”
“是。”
信阳侯率先出去,之后是月牧及护卫等人,最后是老管家。
琰王的花环蛇毒解了,太后依旧留在琰王府中照顾儿子。此消息传回皇宫,安括和李凌柔也放心不少。
信阳侯与太后请安后,回到信阳侯府。
此时已经夜半时分,书房里烛火如昼,一道人影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古籍。
信阳侯站在书房门口凝视男子很久。这个男人看似平凡,实则危险。他年纪约三十岁,但他的谋略却像经历过半辈子一样的老练。
想到男子之前的提议,给琰王下毒,借由得到木宁夕,再利用木宁夕逼司徒天逍现身,夺兵权杀司徒天逍的计划。
如果没有骆名流的出现而落空,相信现在司徒天逍已经被斩杀在刀下。
“骆名流是个麻烦。看来我们该转变转变计划。”
“如何计划?”
信阳侯挥退护卫,阖上门走进书房里。
月牧抬头瞟了信阳侯一眼,说:“拉拢木宁夕,借机认识骆名流,得到他的资金和兵力的支持。放眼天下,梅影是仅次于狼王座下影阁的杀手组织。只要他肯与我们合作,木宁夕的命,保下了。”
信阳侯没有说话,他没有到书桌后的椅子去坐,反而挑了一个靠墙的椅子坐下,手中同样拿起一本古籍,仅仅翻开两页便阖上。
“免死圣旨拿到手,这下……你更安心了。”
“是啊。至少在侯爷登基为帝之后,草民还能留得一条狗命。”
“你就这么信不过本侯?”
月牧讪讪而笑,阖上古籍,“侯爷连自己的亲姐姐和亲侄儿都能利用,何况是命如草芥的我呢。”
信阳侯面露愠色,嘴角横拉起。
“侯爷不必生气。征讨天下,本来就是同道中人结盟,异道中人相争。侯爷与草民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呢。”
“你也想得到天下?”信阳侯眯起眼,隐隐杀意。
月牧无半点惧色,笑言:“非也。草民想要的不过是一座山。”
“飞狐岭?”信阳侯猜测地问。
月牧微微一笑,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
“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