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般奇妙,相信木宁夕也没想到初九入宫觐见之前竟然抓到这么一个好机会。
不与皇上对抗,就保全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李凌柔内心感激木宁夕对她的庇护,更坚定要帮助木宁夕的决心。
京郊行宫,华清苑。
巳时,含芳阁内又传出鞭笞的声音,还有乐月瑶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自从初五那日被送来这里,仅仅三天时间她已经被鞭笞数十次,每次二十鞭。
此时她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鞭子抽打在身上,即便隔着衣服仍然打得她皮开肉绽。
……
“十八——”
“啪!”
“十九——”
“啪!”
“二十——”
当执行刑罚的老宫婢喊完最后一声,执鞭的护卫像是无事人一般盘好鞭子,向老宫婢点头行礼,便出去了。
老宫婢冷眼瞧着已经全身血渍,趴在地上大口气喘的乐月瑶和玉珠。
“若本郡主不死,终有一日定会亲手活活打死你们!”
乐月瑶咬牙切齿,她恨不得撕碎这些狗仗人势的老毒妇。还有南晋皇后,端午宴时被木宁夕破坏了计划,等她回到汴州城去一定会先把木宁夕折磨死,再毒死南晋皇后。
“想要害死本郡主的人都别想好好的活!本郡主决不放过你们!”
乐月瑶粗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老宫婢的鼻子尖,命令道:“你,去给信阳侯传话,本郡主要见他。”
“哼,想见信阳侯?”老宫婢冷眼打量着乐月瑶,讽刺道:“为了你一个想谋害皇后的人,信阳侯会不惜与皇后翻脸吗?”
“我是信阳侯未来的儿媳妇,是西都皇后的亲侄女,郡王爷的女儿。信阳侯怎会不救我。”
乐月瑶攥紧拳头奋力地吼着,连隔出三道高墙的另一端都能听见。
大门打开,已经被打到昏厥不醒的玉珠被两个老宫婢拖着进来,毫不怜惜地丢到地上,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土。
“嘴还真硬,怎么都不肯招。”
“本来也不需要她们招什么,只要挨得住鞭笞,尽管嘴硬!”
老宫婢恨恨的说完,转身领着众人离开。
“回来!给本郡主传话信阳侯,必有重赏!”
不论乐月瑶如何大喊,含芳阁的大门终究被关闭,落锁。那些老宫婢们说说笑笑,去到厨房吃饭。
没有人在意含芳阁的主婢二人是否饿肚子,更不在乎她们有伤在身,衣裙褴褛。
“玉珠,你怎么没有逃出去?”
在听见玉珠终于微微地哼一声,乐月瑶立即蹒跚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几近死亡边缘的婢女,鄙夷地皱起眉心。
“你怎么那么没用。难道华清苑比西都国的皇宫还要难闯出去吗?”
玉珠迷迷糊糊之间第一反应是她还活着,第二是郡主正在发脾气。
看玉珠没有醒来的样子,乐月瑶抬脚踢踢她的肚子,“玉珠,你死了没有?要死就赶快死,别半死不活的拖累我。”
拖累?这就是她的主子说出来的话。都说大难临头时才会验证真情意,想到死去的玉环也是被乐月瑶打断双腿又被喂了毒药,后来又被月老夫人派来的使者喂毒谋杀。
呵呵,在这些人眼中,她们是用命来完成任务的工具,命贱如枯草。
想到玉环,也会想到另一个人,木宁夕。那夜她和黄线是去救玉环的,可惜晚了一步。但是木宁夕的一颗善心感动了她,尤其将随身的一块玉佩塞入玉环口中为她定魂。
曾经被玉环仇视的木宁夕,竟是送玉环最后离开世间的贵人。不知道自己临死时,又会有谁来成为她的贵人呢。
“玉珠,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
乐月瑶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一些,正巧踢到玉珠的心窝子。痛得玉珠呜咽一声,蜷缩起身子来。
“哼,看你还敢不敢装死!”
又补上一脚,乐月瑶歪斜着身子走到椅子上坐下,说:“你是不是被她们收买了,在这里演苦肉计呢?你一身的好功夫就逃不出去吗?我要你一个废物何用?”
“郡主,难道……你没有发现……早膳里……被……被下药了吗?”
玉珠艰难地说着,勉强眯缝眼睛视线模糊,但不远的椅子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令她敏锐的感知到。
“郡主,奴婢……听一个老姑姑说……鞭笞刑罚是……是信阳侯吩咐的。与……与南晋皇后……无关。”玉珠想要爬起来却劳徒,无力地摔回地上,残喘着气息,说:”南晋皇后只下令……囚禁我们。“
“信阳侯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乐月瑶大怒,染了血色的十指几乎扣进掌肉里。
“不这么对你,他如何向皇后交待。又如何请皇太后帮忙释解你?”
忽然从后门传出一道温润的声音,吓得乐月瑶心底一惊。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