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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宁夕撇撇嘴,说:“爷,你不是一样喝不干净的水嘛。”
“我是男人,征战南北多年,连雨水都喝过,这点水算什么。”司徒天逍又掬了一口清溪水,再抹了一把脸。
木宁夕立即递上帕子,说:“爷,我想成亲以后跟着你一同上战场,好吗?”
“不好!”司徒天逍毫不犹豫地拒绝,拿过帕子轻轻在脸上沾去湿淋淋的水珠。如此小心翼翼,又极珍惜的样子逗笑了木宁夕。
可是,想到他直言的拒绝,又黑沉了小脸,抱怨:“为什么不好?如果你不让我上战场,我就自己组建一支军队,我也要建功立业。”
“呵,你一个小女人家家,留在家中养儿育女。建功立业的事情就该由男人来做。”
“不,我也要建功立业,成为一方霸主。”
木宁夕倔脾气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她攥攥拳头,一副慷慨激昂地宣布:“等回去之后,我就要招兵买马,组建一支军队。”
“招兵买马是国家的事情,哪里是你一个小女人干的。乖,留在家里等着我娶你,好吗?”司徒天逍站起身,顺抛拉她入怀。
木宁夕仰着头凝视男人英俊的笑脸。这男人的笑容太妖孽,如果被别的女人看见,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发花痴?
想着想着,木宁夕凝重地垂下头,推开男人的怀抱,往野花遍地的原野。
“宁儿?”
司徒天逍僵住,追着娇小的身影走去。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很高兴的样子,为什么突然变脸了?都说女人善变,果然是真的。
“宁儿,怎么了?”拉住木宁夕的小手,司徒天逍随着她不紧不慢地走着。
木宁夕摇摇头,闷声不响地走着。
司徒天逍急了,钳制住木宁夕的双肩,逼着她正视自己,略提高了音量唤一声:“宁儿!”
木宁夕嘟嘟嘴,抬头问:“司徒天逍,你经常在女人面前笑吗?”
“嗯?”
司徒天逍被问得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木宁夕泄气地垂头,咕哝说:“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妖,很魅,很迷人。”
“宁儿,这是对我的赞赏吗?”
司徒天逍哭笑不得。天底下也许只有木宁夕一个人会认为他的笑容是迷人的。更多时候,司徒府的家人,他的挚友,还有最亲近的属下,包括敌人,一见到他的笑容都会吓到腿软站不起来。
木宁夕伸手拍拍他的脸,“别这么笑,我会忍不住发花痴的。”
“发花痴?是什么?”司徒天逍好奇,这是一个新词儿,从来没听过。
木宁夕嘟嘟嘴,点起脚尖,拉下男人的脖子,仅仅在青色胡茬的下巴上亲一口。
“发花痴就是这个样子的。”
本来想亲亲薄唇的,但是……身高差呀。她点起脚尖仅能到达下巴的高度。
司徒天逍微微躬下腰,“还有呢?”
嘿嘿嘿嘿……真乖!她想什么都能猜到,果然是心有灵犀,不点也通。
一左一右吧唧两口,木宁夕笑得像只偷了蜜糖的小狐狸,水汪汪的大眼睛弯弯的,粉嫩的樱唇漾着甜美的笑。
司徒天逍屈起食指宠溺地刮刮她挺直的鼻梁,“野丫头!”
“嘻嘻,我饿了。”
木宁夕拍拍肚子。
“嗯,走吧。”
牵起木宁夕的小手,往另一边的开阔地走去。
此时,开阔地铺了一块西域毯,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在讨论着什么,一番忙碌的情景。
木宁夕眼睛一亮,笑说:“她们也跟来啦。”
“嗯。”
司徒天逍牵着木宁夕来到毯上坐好。
红线和黄线摆上各色菜肴,还有葡萄美酒。
“主人,公主,这些菜是从别院带来的很新鲜。因为出门在外没有什么好的香料,只能随便吃吃。”红线端上一盘摆好。
青线也端来一盘,笑说:“少爷,少夫人,这是鬼五和鬼七打来的野兔,奴婢烤好了。”
司徒天逍浅浅勾唇,说了声“好”,拿起筷子便夹一块放进口中。
木宁夕斜了青线一眼,赌气夹一块塞进青线嘴巴里,“不准胡说八道。”
青线委屈地努努嘴,含着口中的烤鸭片,起身跑开。
“她叫你‘少夫人’,不高兴?”
司徒天逍睐她一眼。
“还没成亲呢。不准她们乱说,免得招来麻烦。”
木宁夕羞红的脸垂下,连耳朵都红了。突然一股热气扑来,吓得她往旁边一躲,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徒逍天。
“你、你、你……干嘛?”
“当然是……”司徒天逍夹起一根青菜喂到她的小嘴边,低哑地问:“你在想什么,脸红成这个样子,嗯?”
木宁夕羞窘地咬掉青菜,吱唔道:“没、没想什么呀。你、你……不要瞎想。”
“我想什么了?嗯?”
司徒天逍用鼻尖蹭了白净小脸一下,逗得她像小兔子似的跳开。顿时开怀大笑,大手抓过她纤细的素腕,按坐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