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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示二皇弟喜欢木宁夕吧。虽然没有司徒天逍为木宁夕付出多,但他也在真心地默默保护着喜欢的人。
漆黑的夜空最后一颗流星雨拖着小小的尾巴一闪而逝。
高台上发出一声失落地感叹,之后是楚王俊朗的爆笑声。
“安阳姐姐,流星雨百年难见。今日真是我们的幸运呢。”
木宁夕与安阳长公主手拉手回到座位,完全无视乐月瑶。
“是啊。想起上次夜观流星,还是我七岁的时候呢。那夜呀,有父皇和母后,有皇长兄、二皇兄和五皇弟,还有司徒哥哥和庞哥哥。啊,对了,还有表哥。”安阳长公主数着手指把人算一算,“那日皇兄们以‘流星’为题赋诗一首,皇长兄的诗最得父皇的心。”
“是啊。皇长兄才情是我们之中最好的。”寿王认同地附和,惹来楚王斜睇他。显然心里并不认同。
“扶柔公主是西都国有名的才女,诗赋、乐府无人能比。”乐月瑶含笑端起茶碗,说:“公主来喝碗茶,赋诗一首,或乐府一曲,如何?”
威逼不成,又来忽悠?这碗茶不喝下肚,乐月瑶今晚是不能消停啦。
木宁夕气的白眼瞪她,拿过茶碗一口喝尽,往地上一丢,茶碗瞬时碎片飞溅,残余的茶水泼撒在乐月瑶的裙摆。
“月瑶是怕扶柔公主口渴,才……何必生气呢。”乐月瑶喜极忘形,起身走出亭子,步步下了高台。
看乐月瑶那亟不可待的样子,寿五冷笑,抬手将面前茶碗里的水倒掉。
“二皇兄,你怎么……”安阳长公主欲言又止,看看木宁夕摔碎的茶碗,又看看寿王手中的那个,恍然明白些什么。愤愤道:“乐月瑶,她竟敢在茶水里下毒!”
“不是茶水,是茶碗上涂了合欢粉。”寿王叹声,说:“刚刚去请小宁儿的路上恰巧绕去晚香园,没想到一个不错的计划传入本王耳中来。唉,计划很好,但是想害小宁儿……呵呵,本王怎能让她如愿呢。”
“多谢寿王爷。”木宁夕起身行礼。
寿王作揖回礼,不觉有什么可谢的。
安阳长公主气鼓鼓地说:“我要把她赶出别院去。”
“别呀。她住在这里,天天搞出点小惊喜,多好玩呀。”阻止安阳长公主,木宁夕兴味盎然地提议:“半个时辰后,请三位随我一同回曦馨园看热闹。”
“有热闹瞧,怎能少了本王呢。当然要去的。”
虽然琢磨不透木宁夕在曦馨园另有什么安排,但是寿王猜测一定是让乐月瑶不舒服的事情。
楚王也有同样的想法,点点头。
少了乐月瑶在场,谈话内容也随意许多。
楚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木宁夕,说:“这是司徒兄命人送来的手书。”
“给我的?”木宁夕兴奋地接过来,分外珍惜地摩挲着,说:“不知道他体内的花环蛇毒有没有再复发。”
“呵呵,你放心吧。他好得很呢。”
楚王大笑,颇为得意地摇头晃脑,说:“也不知他从哪里寻到的一块拇旨大小的令牌,又命匠人仿制出百余块来。”
“仿造拇指大小的令牌有什么用?”寿王狐疑。
楚王叹道:“没想到那块小令牌,竟意外将北契国安插在贝州的探子全部引出来。不过短短五日,北契国的探子连根拔除啊。”
“佩服!佩服!”寿王同样感叹司徒天逍的手段。一块小令牌,真的那么神奇吗?
楚王悠悠道:“不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留下一块,本王也能亲眼看看。”
好奇心大暴发,楚王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去贝州。
“呵呵,不就是一块牌子嘛。我这里就有一块,不过,放在曦馨园啦。”
木宁夕恍然大悟,原来司徒天逍说得让小令牌变成没有价值的东西,是这个意思啊。司徒天逍是腹黑鬼。
“你有小令牌?”楚王欣喜若狂,眼睛绽放狼一样绿光。
木宁夕缩缩脖子,点头,轻“嗯”一声。
“呵呵,皇长兄,如果你知道那块拇指大小的令牌是小宁儿从北契五王子身上偷来的,你会不会更好奇呢?”安阳长公主眨眨眼,不期然看到楚王的眼睛睁得更大。
“什么?那块令牌是你从北契五王子身上偷来的?”楚王惊讶地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地说:“北契五王子不就是……博古延?”
“是呀。”安阳长公主点头,“就是他。”
“这个说来话长喽。听我细细道来。”
安阳长公主准备把贝州发生的事情说上三天三夜,可她的嘴巴才张开,就听见高台下乐月瑶怒喝地训斥小婢女的声音。
“本郡主急着去找扶柔公主,你敢拦我?滚开!”
之后便是她急匆匆地步上楼梯,都不怕她的三寸小金莲踩空滑倒。
乐月瑶冲进亭子,一把拉住木宁夕的手腕便要往外走,边走边说:“快走快走,出大事啦。”
木宁夕回头对桌边的三兄妹眨眨眼,竖起一根手指。
三兄妹齐点头,眼睁睁看着木宁夕被乐月瑶强硬拉扯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