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晓媛太妃来的目的,便道,“让她进来吧。”
待媛太妃走了进来,朝着苏婉凝施礼,“臣妾参见太后。”
苏婉凝微微一笑,“明日你同哀家一样,皆是太后,日后也无需对哀家见礼了。封号哀家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仁贤太后,可好?”
媛太妃面色却夹杂着不安,“太后,臣妾实在不知,陛下为何要将皇位传给漓儿,臣妾愚笨,还望太后指点。”
苏婉凝唇畔微微一勾,“你素来聪慧,是真不知晓,还是装糊涂啊。”
媛太妃的脸色越发的惶恐了,“太后,臣妾想不明白,您为何要这么做?”
苏婉凝缓缓站起身,走到媛太妃身前,言道,“哀家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哀家根本无心再留宫中,陛下只有两个儿子,哀家这也是没办法。”
媛太妃目光复杂的看着苏婉凝,不由心生敬佩。
苏婉凝随即又是一笑,“二皇子还小,所以南靖的江山以后就要辛苦你了,有苏丞相辅政,你也无需担忧太多。”
媛太妃瞬时就给苏婉凝跪下,“臣妾能有今日荣耀,全凭太后,此恩此德,臣妾没齿难忘。”
苏婉凝弯身将媛太妃扶起来,又道,“你能有今日,是你自己凭本事得到的,与哀家无关。”
苏婉凝此话的深意,媛太妃自己懂的。
若不是媛太妃当初聪慧,选择投靠苏婉凝,暗中帮助苏婉凝,媛太妃是定不会又今日的,媛太妃是在帮苏婉凝,更是在帮自己。
媛太妃这时问了句,“既然您不想再呆在皇宫,日后打算怎么办?”
这个苏婉凝自然早就想好了,便对媛太妃道,“等二皇子登基之后,你便下一道旨意,哀家想带着初儿离开皇宫,赏初儿一块封地吧。”
媛太妃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南靖国土辽阔,这自然不是难事,只是不知太后您想去哪里?”
苏婉凝抿唇道,“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再呆在皇宫便好。”
三日后,新帝登基大典隆重举行。
新帝登基,改头换面,大赦天下。
媛太妃着一身龙凤呈祥礼服,怀抱着南璞漓坐上龙椅,众臣叩拜,呼喊万岁万万岁。
又过了几日,张德海拿着圣旨入了凤翔宫,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今顺应天意,封皇太子南璞初为锦亲王,赏江南封地,辅佐天子治理江南,念其年岁尚小,需恭亲王辅政。钦此!”
南璞初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婉凝给刘睿递了个眼神,刘睿便上前接过圣旨,慧心则扶着南璞初起了身。
苏婉凝随后朝着张德海笑道,“有劳刘公公亲自跑一趟了。”
张德海慈眉善目的笑道,“太后言重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贤仁太后还说了,太子如今还小,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您也可以跟随锦亲王一同出宫去江南。”
苏婉凝上下打量着张德海,笑着点了点头,“哀家知道了,如今你还是侍奉在陛下左右,是吗?”
张德海笑意不减,“托太后的福,是的。”
苏婉凝抬手拍了拍张德海的肩膀,“要依如当年侍奉先帝一样,侍奉你的新主子。”
张德海认真的点了点头,“奴才谨遵太后教诲。”
数日后,苏婉凝带着南璞初走到了宫门口,马车已经备好,她竟没想到,随行的宫人这么多,排着长长的队。
走过去,便看到贤仁太后还吩咐着,“一路车马劳顿,定不能苛待了皇太后,倘若出现披露,哀家绝不轻饶。”
苏婉凝笑着走了过去,“如今倒是要麻烦你,帮我安排了。”
贤仁太后见苏婉凝来了,忙是笑道,“区区小事,太后何须挂在心上,等您平安到了江南,定要派人传个话进宫,臣妾也就放心了。”
苏婉凝含笑颔首,“好,只是眼下有人传出些流言蜚语,说你生怕哀家和太子威胁到你和陛下,便下旨打发我们出了宫,让你受委屈了。”
贤仁太后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一别,臣妾便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到您了。”
苏婉凝付之一笑,“若是有缘,总会再见,以后凡事都要你独当一面了,凡事小心。”
贤仁太后点了点头,“太后放心,臣妾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南宫羽坐在马车里喊了声,“快点赶路吧,不然天黑可到不了下一个驿站了。”
苏婉凝应了一声,便挽起了南璞初的手,和贤仁太后告了别,便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