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苏婉凝来到养心殿,南宫烨仍旧入废人一样躺在床榻上,如今的他,连呼吸都显得有些费力。
如今养心殿都是苏婉凝的人,苏婉凝一声令下,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便都退了出去,连张德海都跟着出去了。
南宫烨身体再不好,可他不是瞎子,他早就发现养心殿原来的旧人都不见了,更知道是谁安排的,可偏偏如今南宫烨起不了身,更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如今看着苏婉凝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他也只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苏婉凝。
苏婉凝迎着南宫烨那愤恨的目光,反而怡然自得的笑道,“陛下最近身体可还好?臣妾听说陛下夜里总是盗汗,如今都入春了,殿内还是要燃着火炉,真是让陛下受苦了呢。”
南宫烨发恨的紧了紧牙,指着苏婉凝就张着嘴巴,用力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偏偏喊不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苏婉凝无视着南宫烨痛苦的样子,从里怀拿出两道圣旨,在南宫烨的眼前晃了晃,“陛下您瞧瞧,这是什么?”
南宫烨当然知道苏婉凝手里拿的是圣旨,一时眼睛惊讶的睁得溜圆。
苏婉凝随后将圣旨递给刘睿,吩咐道,“刘睿,念给陛下听听。”
刘睿应了一声,接过苏婉凝手里的圣旨,打开其中一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证,恭亲王南宫羽乃是前朝太子与其母诞下之孽子,人证物证俱在,朕念其与朕兄弟情深,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即日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钦此。”
苏婉凝听到这封旨意,愤怒的就从刘睿手里夺过来,紧紧的握在手里就冲南宫烨吼道,“你还知道你与恭亲王兄弟情深?你倘若顾念旧情,又怎么会将他流放!只要臣妾晚一步,恭亲王现在早就在边疆受苦了!”
南宫烨愤怒的呼呼的喘着粗气。
苏婉凝根本就是无视,“你应该知道何为流放,是将人犯放逐到边远地区进行惩罚的一种刑罚,但凡是流放者,日日都要带着枷锁行苦役,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看守着,吃糠腌菜啃窝头,活的一点人的尊严都没有!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恭亲王这些年待你忠心耿耿,帮你铲除异己,辅你登上皇位,助你击败边疆战乱,你居然也狠得下心!”
苏婉凝越说越气,随手就将那圣旨丢在了火炉里。
瞬间,金黄色的圣旨被活烧毁,燃起高高的烈火,冒出阵阵黑烟,夹带着烧焦的味道。
南宫烨看着苏婉凝如今将他的圣旨焚毁,又不能说话,气得只能抬手重重的瞧着床板。
苏婉凝毫不理会,不悦的白了南宫烨一眼,“我就算拼尽所有,哪怕会因此丢了性命,我都不会让这倒旨意公然天下的!谁都别想伤害恭亲王,不然便是与我苏婉凝做对!”
南宫烨重新抬起手臂,颤颤巍巍的指着苏婉凝,那样愤怒又痛恨的模样,倘若南宫烨康健的话,想必都会亲手将苏婉凝给掐死。
苏婉凝缓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又对刘睿道,“刘睿,把另外一道旨意也读给陛下听听。”
刘睿将另一道旨意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即位起,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只憾朕积劳成疾,力不从心。若朕百年之后,欲传大位于二皇子南璞漓,念二皇子年幼,允苏丞相辅政,其母媛妃垂帘。诸君臣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
此道旨意念完,南宫烨更是慌乱,甚至气的整个身体都开始瑟瑟发抖。
苏婉凝接过刘睿的手里的圣旨,提唇一笑,“怎么样?臣妾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吧,将陛下在位这些年写的这般好,臣妾想着陛下如今身子不行了,话也说不出来,保不准哪天就驾崩了,到时候连道传位圣旨也没有,那该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所以臣妾便替陛下拟了这道传位圣旨,您瞧,玉玺都盖好了。”
南宫烨目露出凶光,死死的盯着苏婉凝,长大了嘴巴想要叫喊,拼尽全力,这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苏婉凝瞧见笑得越发优容了,“陛下以为臣妾稀罕什么太后之位吗?以为臣妾会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吗?臣妾才不会那么做!臣妾在后宫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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