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后将蜜饯盘子放在一旁,脸色严肃了下来,“说什么了?”
太后既然这么问了,苏婉凝便不能不答,“陛下先是让臣妾独自进去,陛下在外面候着听,廖蓁蓁看到臣妾也是激动,一股脑的把一切都说了,陛下听了龙颜大怒,当着臣妾的面也说了,这次不会再姑息廖蓁蓁了,按照国法处置。”
太后却并未因此感到满意,反而冷冷一笑,“呵,皇帝难道还以为廖蓁蓁想杀哀家是另有原因么?还让你先进去探探话。”
苏婉凝生怕太后因此对南宫烨不满,忙道,“陛下也是怕廖蓁蓁见了他不说实话,也是这么个理儿,廖蓁蓁若真见了陛下,肯定会辩解自己的。”
太后不悦的白了一眼,“她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这次说什么,哀家也不能留这个女人了,这女人不除,一是难解哀家心头之恨,二是来日必会惹出更大的祸患来。”
“其实说来说去,廖蓁蓁也不过就是为了能和陛下在一起罢了,终是为情所困,太过糊涂。”
太后却丝毫不可怜她,恨道,“她这叫作茧自缚!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江湖的野丫头,也想入我南靖为妃?她连做宫女都不配!”
太后将廖蓁蓁说的如此低贱,便足以证明太后是有多讨厌廖蓁蓁,苏婉凝听了也不说话,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说什么。
太后缓了口气,仍旧觉得不解恨,继续道,“当年她解禁皇帝不也是为了一己私欲么,一心想着让她那画眉山庄得到朝廷势力而立于江湖,皇帝对她的承诺也办到了,可她却得寸进尺想要入宫为妃,想得美!哀家一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省油灯,若是让她入宫,后宫可还有安宁之日?”
苏婉凝见太后有些激动,劝道,“姑母大病初愈,切莫生气,身子要紧。”
太后这才压制着心底的怒火,长舒了一口气,“本来哀家以为断了她入宫的念头也就罢了,谁知道这贱妮子还想方设法的入了宫,哀家为了大局着想,不能揭穿她的身份,让她在宫里呆了几年,谁知道她到底还是不知安分守己,居然还要害哀家性命,这样的女人,万万不能留!”
苏婉凝看着太后痛恨的样子,庆幸这次南宫烨终究是没姑息廖蓁蓁,不然只怕太后定是定折腾一阵子。
刘睿这时拿了新的暖炉进来,苏婉凝接过便塞进了太后的被窝,放在太后的脚下,岔开话题道,“如今廖蓁蓁结局已定,姑母也就别这么生气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姑母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西北的天真是让人烦透了,明明已经快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冷。”
太后瞧了瞧外面,说道,“你听听这外面,大风呼呼的,这地方果真是不养人。”
苏婉凝点了点头,“可不是,在外面站久了都受不住。”
苏婉凝又看了看太后的脸色,试探的问了句,“太后如今身子也痊愈了,西北这地方可比京城差得多,不知太后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太后却丝毫没有思考的样子,直接开了口,“哀家打算和皇帝一起回去。”
苏婉凝微微一怔,太后这是打算留下来了?
太后看到了苏婉凝这一丝表情,又道,“哀家不远千里,来都来了,当然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苏婉凝心中犯疑,她在猜太后到底想做什么,无非就是关乎凌云山庄的事情。
太后也不管苏婉凝在想什么,问了句,“那位白大师是廖蓁蓁的师傅吧?”
苏婉凝点了点头,生怕太后因此迁怒白大师,便道,“不过白大师早已和廖蓁蓁断绝师徒关系了,如今也站在了廖蓁蓁的对立面。”
太后提唇一笑,“这个你不说,哀家也猜得到,前些日子他给哀家看病的时候,哀家便当着他的面说要处死廖蓁蓁,看他当时的表情,哀家就知道他和廖蓁蓁不睦。”
苏婉凝听了这话,又道,“太后,如今白大师也给您治好了病,也该让他走了,毕竟是个江湖人,在这里也不适应。”
太后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哀家听人说,他是被你从凌云山庄带过来的?”
苏婉凝点了点头,“是的。”
“那他和凌云山庄是什么关系?”
苏婉凝咽了口吐沫,眼珠子在眼眶一转,便要开口,谁知太后却抢了先,“凝儿,你是哀家的亲侄女儿,也是哀家最器重的人之一,你可别跟哀家玩心眼儿,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皇帝若是倒了,那你这个皇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苏婉凝心头一颤,太后这是在警醒她,她不免将欲开口的嘴又闭上,思索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