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赶忙就不悦的数落翠云道,“翠云,这件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翠云也是自责,面容难看的回了句,“奴婢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通禀皇后娘娘您。”
苏婉凝更不高兴了,皱着眉头不悦道,“糊涂!你身为本宫的贴身侍婢,怎能遇事不报?若是当初及时告诉本宫一声,杨金翘也不至于今日受罚!”
翠云赶忙跪地请罪,“是奴婢一时疏忽,还望皇后娘娘责罚。”
众人将目光全都转到苏婉凝和翠云的身上,杨云晖见状便赶忙言归正传,“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查出是谁在绣图上做的手脚。”
翠云一听赶忙撇清关系道,“司珍姑姑当时虽然拿着绣图过来,但奴婢并未看那绣图,只是允许司珍姑姑可以将绣图送给杨小姐。”
司珍姑姑一听翠云这么说,更是胆怯,慌张的回了句,“太后明察,那绣图上面画的的的确确是牡丹啊,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杨小姐就绣成了芍药。”
杨金翘赶忙辩驳,“我就是按照那绣图的样式绣的,现在府上还留着呢。”
三人各执一词,不拿出点什么证据还真是难办了,太后见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查不明白也属实是混不过去了,便对身旁的柳姑姑道,“柳姑姑,你现在就去杨家府邸,把那绣图带过来,中间不许过任何人的手,也不许任何人通传,明白吗?”
柳姑姑应了一声,便赶忙走下大殿出去了。
这样以来,只怕今晚要折腾到很晚了,太后瞧了瞧四下众人,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都别跟着耗着了,杨家人留下,其余的都回去吧。”
熬了这么久,众人也属实有些累了,便都起身施礼告退。
可廖蓁蓁却忽然开口,“太后,此事关乎后宫,臣妾身为妃位还是留下吧。”
苏婉凝指尖微微一紧,当即就看出廖蓁蓁的心思,更怀疑廖蓁蓁今日分明就是冲着她来了。
而太后这样聪明的人,这一切也逃不过太后的眼睛,太后虽没说什么,反而允了,“也好,今晚你也没少说话,留下吧。”
太后这话里藏着隐隐的不悦,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想必柳姑姑也要去些功夫,哀家也属实有些累了,下去歇歇。”
随后,宫人赶忙上前扶着太后起身,临到大殿后面的时候,苏婉凝便看到太后对身边的宫人吩咐了几句,想必是有什么安排。
苏婉凝看见也没说什么,皱着眉头看了跪在地上的翠云一眼,有些气,但也不舍再看翠云跪着,便说道,“你起来吧。”
翠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面容难看的很,应了一声拘谨的起了身。
当下大殿里人数不多,南宫烨也有些疲累的靠在龙椅上,南宫羽也回到座位坐下歇息,杨家人也将杨金翘扶起来,杨云晖心疼的将杨金翘拦在怀里,杨金翘还委屈的落了泪。
大概一个时辰,柳姑姑才回来,太后重新回到大殿,经过一阵休息,太后疲倦散了半分,接过柳姑姑取来的绣图和杨金翘的绣品一对照,的确是一模一样。
太后将绣图递给宫人,吩咐道,“把这绣图给司珍瞧瞧。”
宫人应下,接过绣图下了台阶递给了司珍姑姑。
司珍姑姑接过仔细的瞧着,若是旁人许是看不出什么,因为牡丹和芍药极为相像,可司珍姑姑毕竟是专门做这个的,当即就看出了端倪,面容惊变,激动道,“太后,这绣图被人做了手脚,奴婢当日送给杨小姐的的的确确是牡丹啊!”
杨金翘这时赶忙道,“这绣图就是臣女从宫里拿出来的,臣女的贴身侍女可以作证。”
司珍姑姑也点了点头,“杨小姐说的没错,但凡是出自司珍房的绣图,绣图右下角都有专有的印章,证明此绣图出自后宫,秀出来的东西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而那印章宫里也只有一枚。”
杨金翘明显的松了口气,司珍姑姑这句话简直太重要了。
太后一听顿时疑惑,“那倒是奇了怪了,你说当日送出去的明明就是牡丹绣图,可为什么到了杨金翘的手里就变成芍药了呢?”
大殿众人全都陷入深思,分析着这件事。
杨云晖这时开口道,“既然这绣图上面还印有司珍房的印章,就说明背后之人假造绣图之后,便拿到了那印章盖上,然后替换了绣图。”
廖蓁蓁一听这话,便插言道,“这宫里连本宫这妃位都没资格去管司珍房要印章,还能会有谁啊?”
廖蓁蓁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众人一下子就看向了苏婉凝。
苏婉凝是正宫皇后,这宫里只有她和太后才有资格去动那印章,而太后是不可能闹这个一出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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