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看着杨金翘慌乱无助的模样,也看得出她对一切并不知情,也知道就算给她一百个单子,杨金翘也不敢当着众人有辱太后尊威,心底一软,插了一句嘴,“太后息怒,牡丹和芍药生的那般相像,或许杨金翘也是无心之举。”
苏婉凝此番举动,顿时引得众人目光瞧来,瞧着就连杨大人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出面,人人都觉得苏婉凝是个心善慈悲的皇后。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南宫烨,当下终于忍不住道,“皇后,你这是作何?谁不知道,绣品是要照着绣图来做的,淑妃方才说得对,杨金翘日日夜夜照着绣图刺绣,难道还看不出来?如此对母后不尊,她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就这一句,终究是把杨金翘推上了风口浪尖!
苏婉凝略微一惊,转头惊异的看着南宫烨,从头至尾,南宫烨都没说一句话,她不过出言相劝了一句,南宫烨便开了口反驳她。
苏婉凝当下明白了,南宫烨就是要看着杨金翘被定罪,其目的可想而知,因为南宫烨的心里还在介意当初的那场误会,而南宫羽如今要娶杨金翘,南宫烨这分明就是冲着南宫羽去的!
苏婉凝本来还想求情,可刚要开口,却忽然听到殿下苏丞相的一声轻咳,她赶忙瞧去,瞥见父亲那一张冷漠而深邃的眼眸,她便知父亲是在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
苏婉凝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怜惜的看了一眼杨金翘,看来她也救不了她了。
太后越发不悦了,她是太后,是皇帝的母亲,是母仪天下的女人,如今却当着众人的面遭杨金翘质疑,说她是花中之相不配做花中之王,她太后今日六十大寿,不就是在嘲讽太后年事已高、大势已去了吗?
太后越想越气,杨金翘这个丫头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藐视太后!太后越想越气,目光瞥了南宫羽一眼,那目光有点冷。
南宫羽自知杨金翘惹了祸,自己前段日子曾和太后陈请要娶杨金翘,那么今日便不能坐视不管,只是今日这件事闹到这般田地,他如何去求情,藐视太后就是藐视皇家,这样的罪名他可担不起,严重了不仅会影响他,甚至会牵连更多。
南宫羽眉头一紧,她之所以娶杨金翘,不过就是想得到杨家的势力罢了,杨金翘对于她来说,就是一颗棋子。
南宫羽稳了稳情绪,此刻言道,“翘儿,这绣图可是你寻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金翘顿时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南宫羽居然把所有都推卸到她一人了?
杨云晖终于是忍不住了,抬步上前跪求道,“太后,今日本来是个好日子,还望您饶恕微臣的妹妹吧。妹妹也是好心,为太后绣了这‘牡丹争艳’,求着微臣带她一同入宫尽显给太后,微臣知道妹妹绣工精湛,所以也未多瞧,微臣也是想让太后高兴,是微臣一时疏忽,还望太后息怒。”
媛贵嫔也是个心软的人,不由开口求情道,“太后,或许杨家嫡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想想她也没这个胆子敢在今日这个场合下,明目张胆的藐视您。”
媛贵嫔这么一说,也算是于情于理,杨金翘赶紧抓住机会解释,“太后,臣女属实不敢藐视您啊。”
就在事情还有一丝转机的时刻,就听到南宫烨浑厚的嗓音响起,“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母后乃是一国之母,高高在上岂是能让她这个小小嫡女随意玩弄的?难道杨家嫡大小姐就想这么算了吗?可把皇家放在眼里!”
南宫烨身为皇帝,他的话很有权威性,他嘴上是在指责杨金翘,可目光却冷冷的瞧着南宫羽,他这就是要让南宫羽难看,让众人都看一看,他南宫羽要娶的,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女人。
太后的面容越发冰冷,对杨云晖道,“杨云晖,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平身入座吧。”
太后这么说,便是根本没有迁怒杨家的意思,可杨云晖若是再说下去,可就难保太后会对她大发雷霆,杨云晖一时显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瞧了他父亲一眼。他父亲也看出太后不会迁怒整个杨家,便朝着杨云晖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杨云晖要听太后的话,杨云晖无奈的瞧了杨金翘一眼,缓缓起身回到了座位。
“哼!你这个心怀不轨的丫头!果真是胆大包天!”,廖蓁蓁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太后,“太后,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杨金翘这是对您大不敬,定不能轻饶了她!”
苏婉凝这时看着煽风点火的廖蓁蓁,目光厌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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