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斩的大罪,祥嫔岂会答应臣妾吗?再说臣妾与祥嫔根本不熟识,祥嫔凭什么要为了帮本嫔一把而不顾自身性命,不顾她家族的性命?熙贵妃,你当所有人都是傻瓜吗?恩?就算臣妾加害于你,也不会拿苏氏的好几十口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这时皇后淡淡叹了口气,“哎,苏氏为国忠心耿耿,怎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熙贵妃,你这是被权势蒙蔽了双眼啊。”
熙贵妃这时失神的跪在原地,越发的忍不住气,“臣妾是冤枉的!”
皇后冷冷回了句,“你说你冤枉,那你拿出证据啊!”
熙贵妃紧了紧牙关,“臣妾已经从太医口中打探到了重要线索!”
太后随后命令道,“说。”
婉妃之后让人去叫太医过来,太医进来禀报道,“回太后,之前微臣在给祥嫔把脉的时候,祥嫔便有了喜脉。”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就连皇后眼里都闪出一丝惊愕,苏婉凝此刻死死捏紧手中丝帕,自己这般谨慎策划此事,竟还是有所纰漏,这一点她居然没有想到。
熙贵妃颇为激动的说道,“臣妾若是诬陷祥嫔,祥嫔怎会怀了身孕,这身孕定是苏氏二子的!”
太后眼里满是惊愕,随后目光瞧向一旁的苏婉凝,苏婉凝心里早已有些惊慌,但面容依旧从容不迫,随后淡淡道,“熙贵妃可有证据吗?凭什么就指证祥嫔肚里的孩子就是苏氏的!”
熙贵妃这时嘴角斜斜扬起道,“不然这孩子又会是谁的呢?祥嫔已经一年没有侍寝了呢。”
“即便如此,这不能说这孩子就是苏氏的,熙贵妃娘娘,咱们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事到如今,苏婉凝只好死死咬住熙贵妃没有证据的把柄,只要熙贵妃拿不出证据,苏氏便可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进来传报道,“太后,祥嫔的贴身侍婢要求进殿。”
“传!”
这时只见一身材瘦弱,穿着宫装的宫女走了进来,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免有些紧张,随后跪下,给所有娘娘行礼问安,随后太后道,“你是祥嫔的侍婢吧?”
宫女微微颔首道,“是的,奴婢侍奉祥嫔已有三年了,今早在收拾祥嫔的寝殿时,拾到了一封给祥嫔的家书,特来交给太后过目。”
随后太监接过预备呈给太后,太后随后摆了摆手命令道,“念!”
太监应了一声,随后缓缓打开信笺,缓缓念道,“家父、家母见信安好,女儿无能,蒙受不白之冤却无能为力,为确保家世平安,证明女儿清白,女儿只能以死明鉴,女儿不孝,望父亲、母亲切莫太过悲伤,女儿来世再侍奉您二老,沫儿,绝笔。”
一封信读完,苏婉凝这才松了一口气,皇后这时开口道,“祥嫔既然这么写了,此事自然是与苏氏无关了。熙贵妃,如今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熙贵妃依旧不依不饶道,“那祥嫔肚里的孩子又该怎么解释?”
苏婉凝瞬即驳道,“不管怎样,这肚里的孩子就是与我苏氏无关!”
熙贵妃随后尖锐道,“哼,宸妃这么说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吧?只要祥嫔的腹中胎儿查不出来路,苏氏就脱不了干系!”
苏婉凝一时气极了,怒气冲冲的站起了身,“熙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事实再清楚不过了,祥嫔既然写下那封书信,便足矣证明此事与苏氏无关,臣妾没有唆使祥嫔陷害你。”
熙贵妃无所谓的弯起嘴角,“本宫又没说祥嫔与你有什么猫腻,现在咱们要证明祥嫔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那么本宫问你,你拿什么证据来证明祥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苏氏的呢?”
苏婉凝一时紧绷着脸,愤怒的瞧着熙贵妃,脑海迅速转动着,想着眼下的对策,皇后这时淡淡说道,“熙贵妃这么说未免太过牵强了,话里话外都往苏氏身上拐,真不知苏氏哪里得罪了你。”
这时只听外面太监又传报道,“陛下嫁到……”
只见南宫烨身穿朝服入了大殿,此刻众人皆是一惊,赶忙俯身行礼。
南宫烨走进来直接来到苏婉凝的身边,弯腰扶起苏婉凝道,“快快起来,你如今身子可不太好。”
苏婉凝随后缓缓起身,万分柔情关怀道,“陛下不在养心殿好好歇着,怎么来了?”
南宫烨随即宠溺一笑,抚了抚苏婉凝额前的碎发,柔和道,“朕在养心殿不放心,便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