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一直按捺住没动。
如今赤火的欲言又止,让他按捺的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当时尹婪小姐很是狼狈,浑身是血,不知道受了那些伤,”赤火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边痛苦的回忆,“但是她的手……”
“她的手怎么了?”宁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尹婪最在意的就是她的手,也是当初她心底最大的隐痛。
“断了。”赤火隐忍半天,逼出了这两字。
宁欧乍闻这两个字当即惊住,半天说不出话,整个人仿佛被人打了一拳,跌撞的后退,难以置信低喃着:“她的手……断了……断了。”
难怪华景笙要推迟婚期,难怪至今也没有告知理由,难怪那边戒备森严,华景笙比自己更加清楚尹婪的软肋,知道这是她整个梦魇的开始,可是就算是断了手,依华景笙的霸道性子也未必会妥协,那么尹婪肯定还有着更严重的伤。
思绪止不住趋势,直直往最坏的地方考虑。
难道尹婪……崩溃了?
赤火见宁欧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有心想要宽慰,但是想到自己之前还故意中伤了尹婪的话,他又不敢劝慰。
他真是蠢!
一直保持冷静的他在鹰门的人几乎被炸死之后失去了理智,相信了张寻蓦的话,以那种决绝的方式强行斩断尹婪与宁欧,却不知这样无异于是徒手取走宁欧的半条命。
宁欧虽然处于惊痛中,但是他的理智之弦还没有彻底崩断,他注视着自责的赤火,又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之前还一心等待着自己的尹婪,最终竟然跟华景笙离开了。
这中间一定有着赤火的作用。
赤火见宁欧终于问出了口,曲着上身,躬身答:“我告诉尹婪小姐,您相信飞机爆炸的事是她做的,所以您要杀她!”
“混蛋!”赤火的话一出口就被宁欧一脚踹飞。
赤火没有还手,也没有抱怨,紧咬着唇承受了宁欧的怒火。匍匐在地的时候,他抬起眼望着站在眼前双目猩红,气势惊人的宁欧,歉疚道:“对不起门主,是我错了,我不该破坏您和尹婪小姐。”
宁欧挥起的拳头狠厉的逼近他的脸,但是面对他刻骨的悔意与内疚,他的手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因为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反复了好几次才缓和下来,他收起了拳头,音色中还有着明显的忍耐,“是张寻蓦让你这么做的?”
赤火不敢将错推到张寻蓦的身上,只能答:“虽然是张少让我去办的,但是那些话却是我说的,张少没有吩咐我要这么说。”
“那他是不是最先知道这件事?”宁欧见赤火一力承担整件事,心头暴涨的怒火渐渐稍停。
“是。”赤火回来的时候就将整件事告诉了他,“当时张少听闻整件事也是很震惊,可能他有心告诉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宁欧得知张寻蓦一直知道这件事时,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焚噬了他的心。长久以来,自己认为的好兄弟竟然几次三番在背地里伤害自己所爱之人,而且将她一步步逼离自己的身边,这种兄弟还是兄弟吗!
赤火见眉色渐渐掀狂的宁欧,深感不妙,想要伸手阻拦时,正好宁欧猛然间扭头朝外面冲了去。
“门主!”他大叫了一声,却没有丝毫的作用。见状,他只能跌撞的跟上。
宁欧径直来到了张寻蓦的房间,径直一脚踹开了房门,过大的声响惊动了里面正在望着窗外出神的张寻蓦。他凝着疑惑的目光回头,就见到一脸悍厉走过来的宁欧,再看后方灰头土脸的赤火,竟神奇的明白了发生的事。
望着步步逼近的宁欧,他淡然自若的站着,回以浅笑,“看来赤火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张寻蓦。”宁欧见他还能笑,俊美的脸上亦是寒霜阵阵,暴怒将至,“为什么?”
“原因,我一直都说得很清楚。”张寻蓦微微垂眸,“她,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为我做主!”
“可是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么能走到这一步!”
“就算走到这一步又怎么样,我还是要她,而且只能要她!就算鹰门没有出事,就算我的手里还有着若干势力,但是只要能换回一个她,我也在所不惜。”
面对这样固执,这样偏执的宁欧,张寻蓦只是愣愣的看了看他,而后惨淡一笑,“我知道,所以才想让你远离她。你连鹰门都能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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