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量一下。”
“阿凌,开车!”
当方元淅的车刚走五分钟,华景阑的车就姗姗进入大门,虽然昨晚跟华景笙之间动了手,两人也分别挂了彩,但是他还是出现在了这里。见到四周除了巫胜与赛斐及后方的一片黑衣人,他疑惑的摇下车窗,“婚礼真的改期了?”
赛斐没有动,巫胜走到他的车前,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答:“是的,景爷下令改期的。”
“这样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华景阑优雅与俊朗齐聚的脸上还留有淤青,受伤的肩膀被衣服遮盖看不见伤口,但是从他的精神上看也知道那些对他来说只是小伤,不足挂齿。
“抱歉,华先生,我本来说提前给您打电话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巫胜致歉。
“不碍事。”华景阑不在意,目光一抬,望着古堡的某处,又问:“小笙,守在房间吗?”
巫胜微微缩瞳,“是。”
华景阑轻轻的叹气,随后道:“既然没有举行,那我就不进去了。”
“华先生,慢走。”
巫胜目送华景阑刚到的车子再度离开,当他的车子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后,他才下令关门。回身望着四周的彩色与红妆,他暗暗沉气,走回赛斐的身边,对着后方的人吩咐道:“把佣人放出来,尽快清理现场,但是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违者立刻赶出去。”
“是。”
那人走后,赛斐才惊讶道:“就要撤了吗?万一丫头这两天又好了呢?”
巫胜摇头,“就算她的精神状态好了,景爷也不会举行婚礼。”
“为什么?”赛斐不明白。
“因为华景阑还在,只要景爷要娶小尹,他就会动手。而且他现在还没收手,景爷不会再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赛斐点头。
“我们回景爷的房间守着吧,万一他有什么吩咐我们才好立即去做。”
巫胜挥退了后方的人,跟赛斐朝楼上走去。
佣人从小房间里被放出来,要求他们半天之内撤走外面的婚礼现场,强调不许发声后才让他们全部走了出去。
“不是好不容易才弄好吗?怎么会要撤了呢?”
“这我们怎么会知道?不要问了,会被警告的。”
人群中的欧拉听闻身旁互相询问的人,虽然婚礼取消对她来说是好事,但是她却觉得事情发生得太顺利,顺利到让她心里没底。
华景笙是因为知道尹婪爱着宁欧才取消的,还是因为其他取消的?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清雅在事情成功之后,就没有再联系她,又去了哪里?
一股难以言诉的危机感瞬间来袭。
楼上,守了一宿的华景笙见尹婪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准备去洗澡。进去卧室之前,他打开门对着正好抵达门口的巫胜与赛斐吩咐道:“去准备一点清粥备着。”
“是。”赛斐领命往下走。
“事情解决了吗?”华景笙又问留下的巫胜。
“嗯,大家都离开,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巫胜点头。
华景笙点头,随后直接打开了门,“待会儿直接把粥放在外厅吧。”
“是。”巫胜望着往浴室走的华景笙,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景爷,我们不如回意大利吧?这样或许对小尹来说,更好。”
华景笙听闻这个提议,顿步沉思了一阵,才道:“一切等她醒过来再说。”
“好。”巫胜见他没有拒绝,说明他也想到了,美国不能再成为第二个叙利亚了。
华景笙正在雨幕,淅淅沥沥的水声宛若雨下,细细水流以着轻盈的姿态脉脉流淌,让躺在床上的尹婪蓦然间醒了。耳畔的水声还在活跃,但是眼前却没有那片魅蓝色的深海之光。窒息的胸腔也涌入了新鲜的空气,重新获得了生机。
她看着头顶精致的天花板,与华贵的水晶灯,侧头望着被拉上的窗帘,再看向门外,就见到一身西装的巫胜正低着头守在门口,而那一阵淅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隔着模糊的玻璃,看着印在上面的活动身影,她后知后觉想起了华景笙。
她下意识动了动手,却发现另一只手被什么东西死死固定,难以动弹。她低头一看就见到那只手臂被支架裹着,笔直的放在了身侧,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忽然间,昨晚的情形一一在眼前划过,阴冷诡笑的华景阑,宛若黑熊的黑衣人,声嘶力竭的索尔以及那一声击碎了她所有坚强的断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