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华景笙似乎更像哥哥。
虽然路上被绊了一次,但是还好没有跌倒。有惊无险的走了华景笙的身边,对方不等她走拢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动作娴熟而自然,让对面的男人看到不禁笑弯了眼角。
“小笙,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主动。”
“先进去吧。”华景笙没有接招,揽着尹婪往里走。
尹婪看着在自己家人面前也这副冷傲自若的华景笙,不由多看了华景阑两眼,却见对方蔚然含笑,如沐春风的走了进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多虑了。一路走上了华景笙的独立书房,她才回神,看到房间赫然只剩下她与他们两个兄弟的时候,她瞬间惊醒,低声对华景笙说道:“你们是不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要不然我先出去。”
“不必。”华景笙坐在了沙发上,随即将她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旁,毫不顾忌对面的人。
尹婪疑惑的看着他,在这之前他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摆出这种姿势的,是因为对方不是外人,还是他认为两个人明天就要结婚,所以不用避讳。
华景阑伸手退下了外面的大衣,一脸笑容的坐在了华景笙的对面。望着他将尹婪牢牢护着的表情,他不由轻叹,“小笙,你这个样子就跟小时候要保护心爱玩具时一模一样。”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阿婪一直都是我的人,而她明天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你的弟妹。”华景笙没有放松,反而沉声说道。
尹婪察觉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涌动,疑惑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华景阑的目光细碎的刺入华景笙的眼睛,舒展了背靠入了沙发中,笑盈盈的答:“我没有说不是,你不用那么严肃。”
华景笙没有接话,而是别有深意的盯着他。
这边气氛诡异,宁欧那边亦是暗波连连。
“你说让我放弃,不要给关心我的人添麻烦?”宁欧重复着方元淅的话,用着一种嘲讽的方式问道:“我听错了吗?还是我想错了你的暗示,你是在说尹婪吗?”
方元淅见宁欧不相信,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警告道:“我不能告诉你对方到底是谁,但是我能说的就是他比华景笙更可怕,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除非你离开这里,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宁欧听闻方元淅这么说,脸上没有表露,但是心里却是在意的,对方如果真的那么厉害,那么是不是代表对方有着可以压制华景笙的能力!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要试试,不成功便成仁,没有什么可逃避的。”
方元淅听闻宁欧的话,诧异的望着他,轻声笑道:“你这样不顾性命也要去做,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失败鹰门或许就没有了。”
宁欧望着他,脸色没有变化,反而跟着他笑了起来。笑容中有一种决然的意味,犹若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要燃尽此生。
“鹰门如今被推至了风尖浪口,我也被人用死亡的箭瞄准了,无论是逃还是迎,都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看看是不是能绝处逢生。”
方元淅垂着目光,望着照入咖啡随着波纹一起浮动的日光,眼底一片深凝。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见那个人。”
古堡外人声鼎沸,人网如梭。而古堡内却是静默一室,人迹罕至。足足百坪的书房,因为三人的沉默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空气被压缩,紧凑得让人心里发闷。
尹婪见两人不动,她也不敢动,坐在华景笙的旁边,目光警惕的望着对面的华景阑。
纵然那人笑得如沐春风,她却能从那片笑容中读到深藏于心的杀机。
“看来,你是真的动了心。”华景笙的笑容没有退,却从白色大衣中掏出一个纸袋子甩在了中间的矮桌上,杀气却在笑意间缕缕渗出,“这是我派人调查的她,总的来说我很不满意。小笙,虽然我们不需要让旁人给予我们支持,但是也绝对不要一个没有忠诚度的人。你动心,我没有说什么,但是你动的是你不该动的心,这一点已经是犯了死忌。如今你还为了一个女人提防我,甚至是违抗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但是我绝对不许你伤害她!”华景笙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动摇,反而攥紧了尹婪的手,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华景阑似乎料到了这一幕,笑容渐渐收起,那双明媚的蓝色随着情绪的变化而变暗,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尹婪,话却是对着华景笙说的。
“明天才是婚礼,在这之前一切都是变数,你想要婚礼如期举行,那就好好的守着你的小新娘吧,不然我可不保证明天是不是还有盛大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