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阿婪,我很清楚我的心,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夺人所爱,我只是想这辈子不要错过你。”
尹婪的身子倚在半人高的阳台上,听完了华景笙的解释,她咬着唇没有说话。
原来是这样,当初自己亲信了欧拉的话,以为事实就是这样,却没有想到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测。
“可是,我的这里,”她扬起脸,望着他,指着自己的心,“已经住下了宁欧。”
华景笙刚升起了希望瞬间被这句话轰成了粉碎,一股更深的绝望浓浓的包裹住了他。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告诉我,时过境迁,我们回不去了吗?”
尹婪知道如今的华景笙听不进任何否定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答应吗?”
“会!”华景笙冷静的望着她,却用着最锋利的话来刺伤她,“但是宁欧得死!”
尹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所以我还在这里。”
绕了一圈,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华景笙收起了手,插入了两侧的裤带,“已经一天了,那边还没有离开的动静,明天一过,我会全球追杀他!”
尹婪无声一笑,走到沙发边,重新拿起一瓶没有开的酒,正要打开,却被华景笙一把夺过,“别喝了!”
她伸手揉了揉头发,温顺的点头,“好。”
说完,转身往房间走。
“尹婪。”华景笙握着酒瓶的手,蓦地松开。装满了酒的瓶子宛若炸裂般碎了一地,而后他的声音森冷袭来,“我会不惜一切的杀了他。”
尹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进去之后,阳台上传来了一通酒瓶炸裂的声音。尹婪拿了衣服走入卫生间,打开了淋浴,来不及脱衣服,整个人便靠着墙滑了下去。明天如果宁欧还是不走,该怎么办?
一天的时间他未必能逃得出华景笙的掌控,但是却能拉开致命的距离,她必须想办法让他离开。
可是该想什么办法呢?
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疼,将沉沦在悲伤中的她惊醒,她惊然回神,慌忙关了水,小心的将手肘上的水擦干,但是却还是不能消除伤口的疼痛。那一刻,内心的又一片恐惧在发酵,张牙舞爪的从记忆深处钻了出来。
她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擦干了自己的脸,打开门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门前,她看了看阳台的方向,不见华景笙的身影,却见到一缕青烟从一头飘来,散在了月色下。
她没有理会,打开灯拉开了客厅的抽屉,寻找医药箱,在抽屉中将医药箱提了出来。她拿出剪刀小心的将纱布剪开,之后沁水的纱布完全没了作用,剪开之后就掉在地上,昨晚刚缝合的伤口宛若蜈蚣狰狞在自己的皮肤上,比起她想的更糟糕。红肿的地方依然红肿,两边的线头几乎被红肿的血肉挡住,看不见了。这应该是自己没有在意,用力扳动方向盘所致。
伤口被夜风吹着,刺疼感更强。她自己一个人无法处理这个伤口。想了想,她还是走出了房门。
一直站在黑暗中看着她的华景笙,见她还是走了出去,将最后一个酒瓶给摔碎了。
走出去之后,尹婪才发现四周的人都很忙,找了几个人问了一下莫森的位置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他正在保护已经布置好的外景,那副神经紧绷的表情让尹婪以为是要开战,而不是结婚。
“小婪。”莫森见到她,兴奋的走了过去。穿着一身白袍的他回头浅笑,依然端着那股中世纪贵族的气质。
尹婪看着他指着那一片用粉色蔷薇与白色玫瑰搭建的宣誓台,四周的白幕肃然变得庄严而神圣,不由笑了:“很漂亮。”
“你觉得好就好啊!”他暗暗擦了一把汗,随后才想起,“那么晚你怎么没休息,还跑出来找我。”
“因为这个。”尹婪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
莫森看到那个伤口一天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登时一愣,很是不满的拉着她往医药室走,“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要强呢!受伤了就不要乱跑,你这是用力过猛所致的吧!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治了,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没有那只手的滋味。”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尹婪不敢想象那种滋味,乖巧的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