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赛斐望着缓缓收回手,脸色却愈发阴沉的华景笙,忐忑的出声。
副驾上的巫胜望着一再为了宁欧跟华景笙作对的尹婪,默默的摇头,这一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不必!”华景笙一角踹开了车门,一脸冷酷的走了下去。
见他走下车,赛斐和莫森不由自主也下了车,目光齐齐望向横在路中央的尹婪,眼色皆是困惑。
尹婪为了成功达到效果,用尽了力气完成了那一道甩尾,如今整个人没有力气的趴在了方向盘上。听闻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副驾绕到了驾驶室,她轻轻抬眼,就望见华景笙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阴霾,那双墨兰色眼睛更是阴森至极,知道他此刻必然是怒火中烧。
“下车。”他不动声色的开口,冷酷的嘴角仿佛是被冰冻住了一般,沉沉坠着。
尹婪避无可避,只得撑着身子挣扎起身,而后取开了没有被掐住的安全带,拔出了几乎深陷变形车头的腿。在华景笙蛮横的将车门拉开之后,摇晃着站在了车前。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华景笙鲜血淋漓的手臂上,蓦地一怔,“景爷,你的手……”
“啪——!”
一记响亮而干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她的话,也打翻了她的身。
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受不住力翻身趴在了车身上,本就迷糊的意识阵阵发翁,眼前也开始发黑。
“尹婪,你真以为我纵容你到了无休无止的地步吗?今天你这么做,你想过我会怎么惩罚你吗?还是你认为我根本就舍不得罚你,所以你才这样肆无忌惮!”华景笙的声音含着质问,含着指责,也含着失望。
如他之前所说的,他从未对她这般失望过。
尹婪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擦着溢血的嘴角,望着指尖的那抹鲜艳,无声勾唇,笑意凄迷,“我从不敢仗着你的势做什么事,也不敢违抗你,可是这一次,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不能让宁欧死在我的眼前。”
“所以为了他,你可以做任何事,是吗?”华景笙听闻尹婪的话,只觉他的心似乎被炙热的火烧过,灼痛难耐。
“对。”尹婪扶着车顶,脑袋无意识的旋转,眼前的黑暗愈发浓烈。
“你……”
就在华景笙正欲再说什么的时候,尹婪突然毫无预兆的从趴着的车顶上滑下,整个人一下子没了知觉,沿着车窗的轨迹滑到了地上。
“小尹!”巫胜率先发现尹婪的不对劲,见她倒下之后,脸色微变,快步走了过去。
莫森和赛斐见到突变后,想要动却发现那头的人已经先动了。
在尹婪刚倒下的那一刻,华景笙已经伸手将她抱起,急匆匆的送往这边来了。
莫森凑过去的时候,正好跟华景笙相逢,来不及说什么就跟着华景笙疾步返回。赛斐不敢耽误,即可上车,不等华景笙说话,就启动了车。
跟着他们的人见状,纷纷上车尾随离开。
尹婪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不怎么严重,莫森很快就帮她处理好了,但是对于尹婪突然昏厥的原因,他觉得有必要回去做一个详尽的检查。
华景笙自上车之后就没说话,不看尹婪,也不询问情况。只是在莫森想要伸手为他继续包扎的时候,下意识回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古堡。
一番检查之后,莫森一脸沉重的拿着尹婪的体检报告走了出来,对着已经处理好伤口,沉默等待的华景笙说道:“景爷,小婪身上的毒素被激活了,必须尽快将剩下的一半解药注入体内,否则她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危。”
“那你就尽快安排最好的时机做手术。”虽然华景笙对于尹婪很是失望,但是他做不到漠视她的生死,所以再生气,也只能默默忍耐。
“是。”莫森得到了答复,转身走入了手术室,安排剩下事宜。
就在尹婪开始手术的时候,宁欧也带着张寻蓦回到了鹰门总部,之前昏迷的赤火已经醒了过来。听闻宁欧回来的消息,没有耽搁直接就冲了过去,却没想到宁欧不在会议室,却去了手术厅。他隐觉不对,过去的时候一打听,才知是张寻蓦受了伤,于是更一刻不停的赶了过去。
等在手术室外的宁欧的意识还处于混乱状态,还是身旁的阿莺率先发现信步走来的赤火,提醒了宁欧。
“门主。”赤火走上前,一脸凝重的望着他,“张少,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等消息。”宁欧努力摆脱自己内心的那些不好的画面,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的?”
“没事了,门主请放心。只是我有一件事要跟门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