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一样,牢不可分。他强行错开了视线,望见她绑着绷带的手臂,蓦地一滞,她的手臂曾经断裂过,所以她十分小心,没想到如今竟然再度骨折了。
不惜让自己骨折也要保护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只是他不明白,如果华景笙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那她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
是因为捏准了他会原谅她,还是认为自己会无条件的纵容她。
“我们门主不想见你。”赤火见宁欧没有发话,便自动认为他是不见。
尹婪见状,一脚踏上了车头。
赤火立刻扑身过去,伸手拦住了她欲前行的腿,“尹小姐,你最好不要强人所难。”
“我偏要!”尹婪不明白为什么宁欧不肯见她,难道他们之前的相许都是假的吗?还是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欺骗?
赤火见尹婪不识好歹,鼓足勇气不惜动手也要拦住她。
不想这时,宁欧却发话了。
“让她过来。”
赤火一听,怒从心头起,但是却不得不听,不甘不愿的放了手。
尹婪径直从车头的另一侧踩下,走到了宁欧所在的后座,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望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目光临摹着那张扬的轮廓,她轻轻叹了一声气,开口道:“为什么不见我?”
宁欧坐在另一边的座位上,两人之间隔着足够容纳第三个人的位置,淡声答:“因为没有必要见。”
“没有必要?”尹婪凝眉,“为什么?”
宁欧忍着心头喷涌而出的怒火,不去看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为什么明知道我被温斯带走,你也不来找我。”
“你真的是被温斯带走的吗?”宁欧听闻她的质问,游窜的怒火有些失控。
尹婪立刻敛目,察觉了不对,“是不是我被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宁欧的目光淬着火,寸寸蚕食着映入他眼中的她,从见面到现在她绝口不提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华景笙抵达纽约现场的事,也不解释掩护华景笙的事,却在责怪他为什么不理她。
“怎么,你还没有什么事不是瞒着我的吗?”
尹婪见宁欧真的生了气,抿了抿唇答:“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她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怎么解释。
宁欧没有说话,直接上了手。之前悬挂着他特制送给她项链的脖子如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此时此刻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尹婪,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降低我对你的防备!为什么你非要和我作对!”
宁欧的话问得深沉,问得无情,一字字一句句都充满了他对她的无尽怨恨。
“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别有用心?”尹婪咬着唇望着他,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划了一道,疼得直直发颤。
她从来不知,原来心可以这样的疼。
“难道不是吗?你为了华景笙,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宁欧冷笑,张扬的眉目尽是嘲讽之色,他费心想要守护的东西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的一文不值,他还有什么可说。
“当初我去接应景爷,是因为我知道有人要埋伏他,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尹婪见宁欧一脸的嘲讽,拧着眉也笑了出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你一直对景爷都放不下。”
“我当初不是因为华景笙到去埋伏的!”宁欧见尹婪至今抵死不说之前的事,不提她私下联系华景笙那边的人的事,心头满是失望。
“那是为了什么?”尹婪的目光变得冷厉,“为了见证我的虚伪,见证我的欺骗吗?”
宁欧被尹婪的话气得说不出来话来,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但是这种先发制人的态度却让他觉得无力,空有一团怒火却不得发泄。
尹婪见宁欧不答,似是默许。笑意染悲,“我被温斯带走,你不闻不问,还在怀疑我别有用心。可是你呢!放不下对华景笙的怨念,你又把我看作了什么!我是华景笙的人,我的命是他给的,只要你要杀他,就必须先对付我。你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坚持着,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我不敢去猜了。”
“尹婪!”宁欧本来只是徘徊在她脖子的手瞬间揪紧了她的脖子,幽深的双眸充斥着漫天的杀气,道道血丝随着他情绪的变化分布在了他的眼球上,眼波流转血色纷华,“你竟然怀疑我!”
“不是你先怀疑我的吗!”尹婪被他掐着脖子,语气有着毫不退让的决绝。
另一辆车内的温斯见到宁欧伸手掐住了尹婪的脖子,登时支起了身子,但是触及尹婪愤恨的目光,他又坐了回去。
如果尹婪怨了他,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