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尹婪轻轻一笑,神色不见慌乱。
“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然而我依然并没有剥夺你的选择权利,不是吗?”莫尔凝视她,说得云淡风轻。
“看你的样子,明晚的宴会一定是热闹非凡。”尹婪坐直了身子,迎视他的目光,“所以我想看看热闹,不想求死。”
那个从未路面却现在发声的一切极为了解的人,还有明晚那一场听起来没有异常,实则风云暗涌的宴会,她都想看看。
而最重要的是,她有预感,宁欧也会去。
莫尔没有再尹婪的身上找寻到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但是得到尹婪的同意也算是有了一个保障,无论是宁欧,还是华景笙,或亦是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人,都是认识尹婪的。不管明晚会有多大的风波,存在多大的变化,只要尹婪在温斯的身边,他的安全都会有一定的保障。
毕竟那些人不会将尹婪的安危置于不顾。
按照温斯之前的要求,莫尔亲自将尹婪送到了他隔壁的房间,并吩咐医生将尹婪的伤细细检查并处理。尹婪看着从腹部上取下的染血绷带,想起之前自己突然吐血不止的事,趁着莫尔不在,对医生低声道:“麻烦你取一些我的血液样本化验一下,看看我的血液是否健康。”
医生疑惑的望着尹婪,随即想到莫尔的叮嘱,没有拒绝。重新抽取了尹婪体内的新鲜血液后收存在管剂中,“可以了。”
“结果要多久能出来?”尹婪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否定自己心头不安的猜测。
“明天上午。”医生看出了尹婪的迫切,回答道。
“好,辛苦你了。”尹婪点点头只要忍过这一晚,就可以知道了。
希望不是自己担心的那个样子。
莫尔说话算话,换了药的尹婪自由的行走在温斯的别墅中,整个别墅十分有层次感,明明只有两层的别墅被设计成了三层,她的房间就位于一楼与二楼中间错开的那片空间,走出房间后脚下与头顶都是一片用特殊材质的透明玻璃镶嵌的平台,楼梯也是透明的,踩上去有一种身悬半空的即视感。
屋顶也是透明的,白天可以望见蓝天,夜晚可以看着星空,十分浪漫。
只有一楼整个环境是黑色的,沙发、地毯、茶几全部都是黑色,就连一楼雪白的墙面上的都似乎一片黑色的图腾,看不出像什么,十分抽象,也十分刺目。
无端端让人有一种冷僻孤清的感觉。
沿着一楼往下沉式的楼梯走去,推开一扇门,就看到一个极大的泳池嵌在那片空间,像一块纯透的蓝玉,泳池的外面是一片草坪和花圃,颜色缤纷,生机勃勃。
她路过泳池朝外面走去,当脚踩在柔软的草坪上,阳光迎面扑来的时候,她才觉心头安宁,望着不见尽头的天地,一直紧绷的身心放松下来。
不顾形象,就势躺在草坪上,头枕大地,面向蓝天,十分惬意。
躺着躺着,心头突然涌起被人窥视的感觉。她立刻起身,睁开眼,就见到后方的玻璃门上映着一道惨白的身影。
对方见到她坐了起来,淡漠的脸色不变,只是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阴沉着,像是蒙了灰尘的水晶。不言不语的从里面走出来,坐在了她的旁边,一股子寒气冻结了尹婪心头的惬意。
尹婪望着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这样一衬,白得瘆人。看了看他的嘴唇,没有血色,不由开口问道:“心里不高兴?”
温斯坐在她的身畔,呼吸着混合着她气息的空气,心头的那片苍脊这才有了一丝生气。
“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说着还低头看了看她被绷带包裹又被悬挂在胸前的手,蹙眉道:“还弄得一身是伤。”
尹婪被他这么一说,也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由失笑:“是啊,一次比一次狼狈,真是麻烦。”
“尹婪,你杀过多少人?”温斯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飘向了头顶的蓝天,声线被徐徐而来的风吹散,有些飘渺。
杀过多少人?
尹婪被问住了,脑子飞快的闪过那些被她一枪击毙的人,脸上有惶恐,有惊讶,有无措,有痛苦,各种各样。
但是她却数不清有多少张。
“不知道,太多了。”
“那你一定有着很多杀人的技巧。”温斯的头依然仰着,像是在铭记什么。
尹婪见他问得问题很是奇怪,疑惑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温斯却恍若未闻,继续仰着头,仿佛天空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尹婪不禁学着他抬头看天,倏的自己受伤的手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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