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的一双眸子波光粼粼,看起来像是藏了不少的奇珍异宝。但是,没有人敢真的一探究竟。
荀文君虽然是太子,但是皇帝让他处理的国事不算太多。而且,皇帝不喜欢荀文君有自己的意见和主意。南宫玦的话,他要是回答的大气磅礴,那么就是和当今皇帝过不去。
如果回答的小家子气,那么就是压不住南宫玦。而在明日的朝堂之上,南宫玦正式面见皇帝,就会让皇帝吧脸面丢个干净。
南宫玦,还真是做足了功课,才来这里为难荀文君。
“哈哈。”
严肃的大殿上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俞云清便是掩着嘴,一对儿水晶的耳坠摇曳生姿,看上去像是个皇家的公主。
南宫玦背后的铜柱子里面镇着冰块,所以他不明白现在脊背上的寒气到底是不是因为俞云清。
“我可是在和太子殿下讨论国事,怎么是笑话?”
南宫玦的话刚说完,便是一直不说话的荀卓文接上:“来而不往非礼也,在大殿外,我国的储君先和皇子寒暄。而在入殿之后,便是按照礼数,皇子应该先和我国的储君交谈。”
荀卓文有意无意的蔑视这南宫玦,估计在这个世界上,能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小眼神秒杀南宫玦的,也就只有荀卓文一个人。
“臣敢问琉夕国皇子殿下,现在不过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何打探我荀国的军机大事?”
眼看着荀卓文已经把激变的这个头儿给开了,立刻有两个御史站了出来,开始责问南宫玦。御史可是皇帝精挑细选出来的官吏,只做监察之职。
便是能从圣贤书里面找出来一箩筐的话来骂人,直把人骂得七窍生烟,还不能抓出来一句错处。
“我国以礼相待,而皇子一点也不顾及我朝的法度,不知道同是礼仪之邦出来的国家,怎么会如此的野蛮?”
“子不教,父之过,难道琉夕国上上下下,都是这个样子吗?”
……
琉夕国的使臣,同样是针锋相对,不过,南宫玦不参与进来,便是失去了这一场攻击的意义。
从古书里面翻出来的那些话,也就只能来论理。而之后的谈话,便是如常进行,南宫玦再次发问:“听闻俞执事的棋艺卓绝,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领教一二?”
俞云清全身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可是要她去一趟刑场。
荀卓文锐利的眼睛扫过了南宫玦,而且在桌子下面把俞云清的手握的紧紧地。关于那一场棋艺的较量,荀卓文虽然不在场,但是他也是有所耳闻。
南宫玦,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他有着极为高深的棋艺,能够把十八个踌躇满志的新科进士打败。
他有着极深的定力,能坐着和俞云清下了两个多时辰的棋,除了拿子,落子之外,纹丝不动。
这样的人,原本他的傲慢和张狂,已经是极为的厌恶。但是因为有了其他的品质,所以这性格缺陷,已经不是缺陷。
外表如火,内心如冰。
“既然只是下下棋,何必在这样的场合提出来?这可是迎接使臣的宴会。”
俞云清没有怯场,但是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南宫玦没有把荀国放在眼里。而南宫玦的意思也很明显,他要看看,到底这个荀国,值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不过只是一盘棋,既然俞执事这样说了,那么我恭敬不如从命。”
意思就是双方已然要对战,但是对战的地点和时间,还没有确定。接下来的讨论范围,就不是俞云清关心的,但是已经足够了。
傍晚,望江楼一片灯火通明。上上下下数十个包间已经是人满为患,甚至皇帝都派了自己得力太监来监督。
俞云清在宴会结束之后,就立刻下了帖子,同时来了这望江楼,要和南宫玦一决胜负。而这一次的棋局,也有极大的赌注。
人声鼎沸里,俞云清慢悠悠的坐在凳子上喝茶。眼看着南宫玦进来,俞云清便是把腰上的佩剑取下来,恭恭敬敬的送给了荀卓文:“瞿王殿下,我和你已经订了亲。原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但是,现在我如果赢不了,那么你就用这把剑,杀了我吧。”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俞云清下半句话没有说完,便是两滴泪水涌现出来。
而荀卓文便是立刻抱住了俞云清:“云清,你何苦如此,我愿意为你辞官,愿意为你不再踏入京城。不让人伤害你一根汗毛。”
而俞云清的声音可是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瞿王殿下是领兵的将军,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大义?既然琉夕国的皇子一定要我俞云清的命,那么我给了他就是,绝对不能让瞿王殿下和荀国蒙羞。”
看上去,是一出闹剧。
但是,南宫玦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整个大陆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人是棋艺的巅峰人物。所以,俞云清这样的哭诉,反而不让人以为俞云清是怯场,而且,还会认为是南宫玦咄咄相逼。
居然要用一盘棋的输赢,来定下来一个女人的生死。
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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