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林宛轻叹一声,终于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天启,我也是几天前才知道的,原来我上次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
周天启心下大惊,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林宛张口结舌。她蹙了蹙眉,轻咬下唇,抬头坦然直视着周天启的目光,解释道:“八月十五那天,你走后,我突然全身发热,把青桐吓坏了。正好西门玉清也住在凤祥客栈里,又会医术,就请他来帮我看看。”
听到西门玉清的名字,周天启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薄唇紧抿,隐有怒气。
林宛连忙又道:“那一次还多亏了有他在,是他用内功将我体内的毒性压制住了,才免除了我遭受毒性发作的痛苦。后来,他说我中的毒叫摧花情毒。我们上一次用的解毒方法虽然已经将大部分的毒性都逼出来了,可是,还有一部分残留在我的身体里面,只有当我喝了酒,或者身体发热,或者动情的时候,才会引发。”
周天启沉吟良久,才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怎么才能完全清除余毒。”
林宛摇了摇头,叹道:“他也没有办法。他说只有用那一种方式才能完全解毒,可是,用那种方式解毒之后,我就……”说着,林宛顿了顿,抬眸伤心地看着周天启,幽幽地继续道:“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周天启闻言一怔,看着林宛痛苦的眼神,随即就反应过来,将林宛搂在怀里,劝慰道:“宛,你很害怕是不是?你担心我会因此背叛你,对不对?”
林宛将脸埋在周天启的怀里,眼泪又涌出眼眶,没有回答周天启的问题,算是默认了。
周天启轻轻抚摸着林宛的后背,柔声道:“别傻了,我怎么会背叛你呢?就算我们以后都不会有孩子,就算你一辈子都不让我用那种方式给你解毒,我也不会离开你,不会背叛你,我愿意等你一辈子。如果你要当一辈子尼姑,我就去灵山寺当和尚。”
林宛心中感动,一直郁结在心里的那一个小疙瘩,就这样被周天启的一句话给解开了。她破啼为笑,抬起泪眼,笑看着周天启,嗔道:“好啊,灵隐大师那儿正缺一个继位的住持呢!”
周天启见林宛心情好了许多,也微微一笑,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不承认我是他的徒弟,就是因为他老人家早已看出来,我尘缘未了,一定会遇上一个让我情深如痴的心上人。就算我身入空门,也无法一心向佛。我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别人,佛祖也不行。”
林宛轻笑一声,蹙眉阻止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佛祖听到了,可是要生气的。”
周天启哈哈一笑,摇头道:“非也非也,佛说不可欺也!”
二人正说笑间,门外传来了青桐的声音:“小姐,粥给您端来了,我可以进来吗?”
林宛一听有粥吃,立即坐直了身子,一边下床,一边应道:“青桐,你进来吧。”说着,就已经走到了外间的桌边坐下。
隐魂掀开门帘,青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锅粥,和两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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