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宛是直接开口讨要那只陶笛,她还可以找个借口,说这个陶笛对于阿奴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婉言推拒。可是,林宛只说要借去把玩几日,又让她如何拒绝呢?
阿奴似乎听不懂林宛的话,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见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腰间的陶笛看,却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林宛蹙眉,疑惑地问道:“天儿妹妹,怎么了?我让你为难了吗?”
洪小天轻咬下唇,为难地看着林宛,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委屈地低下了头。
林宛并不逼迫于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坐回到西门玉清的身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垂着眸,也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失望。
洪小天以为自己做出这副委屈又为难的模样,林宛就不会再要那只陶笛了。可是,没有想到,林宛确实是不要那只陶笛了,却也摆出了一副与她不可能再深交的姿态。而且,在旁人看来,并不会认为林宛小气,只会觉得洪小天不懂事儿。
林宛想要那只陶笛,是因为它造型独特,在其它地方确实不常见到,所以很好奇,想要借来把玩几日,而并非想要据为己有。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可是,洪小天却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林宛,还说什么真心相交,还说什么要给林宛回礼。可见,她并没有什么诚意,刚才说的那些不过都是虚情假意而已。所以,林宛冷下脸来,不再与洪小天亲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西门玉岷突然冷冷一笑,嘲讽地道:“素闻南越国的女子热情似火,待人以诚。刚才见到宏德公主活泼开朗,与和硕公主、宛公主都相处得极为融洽,竟还信以为真。真没想到,传言果然是不能信的,女人更不可信。”
西门玉岭微微蹙眉,转过头去,淡淡地扫了西门玉岷一眼。
西门玉岷轻哼一声,不再言语。可是,他看向洪小天的眼神,却满是鄙夷和厌恶。
洪小天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咬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在眼里,又忍不住要心疼。
陆曼婷脸上的笑容大方得体,上前一步,拉着洪小天的手,如温柔贴心的大姐姐一般当起了和事老,低声询问道:“天儿,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难处吗?为何不向大家解释一下?陆姐姐相信你,绝对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人,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洪小天被陆曼婷这么逼,终于抬起头来,低声解释道:“陆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昆仑奴是我来西陵国之前,父亲刚送给我的。他虽然奉父亲之命,保护我的安全,但是,却并不完全受命于我。他不会讲南越国的语言,也不会讲五国通用的官话,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命令他做任何事情。我并不是不愿意把那陶笛借给宛儿姐姐,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阿奴把那陶笛当宝贝一样的,从不离身,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服他,他才会把陶笛借给宛儿姐姐。天儿真是太没用,让大家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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