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安不由眼前一亮,急急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变化?是吉兆?还是凶兆?快细细道来!若敢有任何欺瞒,朕绝不轻饶!”
“是,皇上!微臣绝不敢欺瞒皇上。”曹监正受到了周昌安的警告,再也不敢隐瞒,正色道:“皇上,今晚天刚黑,微臣就发现帝王星特别暗淡,而他身边的几颗星星都极不安稳。微臣以为只是暂时的,等天黑透了,也许就会恢复正常了。可是,没有想到,今晚酉时三刻,帝王星和周围那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竟然一起突然不见了。直到酉时末,才又缓缓出现了,而且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明亮。微臣直到现在还没有参透这究竟预示着什么,所以才没有贸然进宫禀报皇上,请皇上恕罪!”
周昌安顿时恍然大悟,今晚酉时三刻,正是周昌英带着林宛进宫面圣的时间,而酉时末,正是周昌安宣布取消周天启和陆曼婷婚事的时间。也就是说,灵隐大师并没有说谎,那大凶之兆确实与周天启和陆曼婷的婚事有关。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连天上的星星都配合着他们演戏呢?
陆琦姗却仍然不甘心,拧眉问道:“曹监正,那星星突然被乌云遮住了,也是常有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而且,如果天上没有星星就是凶兆,那阴天没有星星怎么办?这样的言论,简直荒谬!”
曹监正低着头不敢说话,太后娘娘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却都是外行话。不过,不管太后娘娘说什么,他都是不敢反驳的,只好连连点头,默不作声。
周昌安见曹监正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了,摆了摆手,道:“朕知道了,曹爱卿回去休息吧。”
曹监正如蒙大赦一般,连忙磕头谢恩,道:“谢皇上恩典,谢太后娘娘恩典,微臣告辞了。”然后起身躬着身子,退出了勤政殿,和当初进来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陆琦姗蹙眉看着周昌安,没好气地问道:“难道皇上已经相信灵隐大师的话了吗?”
周昌安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郑重地道:“母后,事关我们大封国的江山社稷,朕不敢大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琦姗冷哼一声,起身恨恨地道:“哀家也不管了,皇上明日自己去向你的臣子们解释吧!一个出尔反尔,疑神疑鬼的皇帝,要怎么让你的臣子们信服?”陆琦姗丢下这一句话,就拂袖而去了。
后来,周昌安一个人在勤政殿里待了一会儿,直到阿东打算出宫时,才在后宫的林间小径上看到了周昌安,他往玉琳宫去了。
阿东讲得非常仔细,而又流畅,就像所有的过程,他都亲眼看到了一样。他的声音毫无感情,却听得众人的心都不由沉了下去。陆琦姗将这些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了阿东,证明陆琦姗是当真不会再管这件事情了,让陆家自己去想办法。
陆镇庭听完阿东的讲述,陷入了沉思,陆镇伟和陈素贞都不敢打扰他,只能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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